“死,死人?!”张婆婆惊魂未定的看向李道玄,不太明白这话中含义。自己儿媳妇若是邪祟也就算了,怎么算来算去竟然成了死人。
“小少爷,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啊?!”张婆婆大为不解的问道。
“我方才给婆婆的儿子和儿媳妇皆算了一卦,这儿媳妇于咸丰七年丑月未日卯时生人,月令相冲,十冲九凶,又是双生童子煞的命格,本就不该活过十八岁,乃是早逝之相。光绪元年那年,其流年地冲,大运轮换,且岁运并临,水患身溺在劫难逃,本就该已死去两年有余,不该出现在人世间。可如今看上去似乎还活着。”李道玄掐算着,对于此事也是不解。
就觉其中定有蹊跷,让张婆婆带他去夫妻房中一观。
张婆婆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带李道玄进了夫妻二人的房间。
这房间不大,摆设的倒是温馨,妆台家具一应俱全,还有数口红木大箱子摆在柜子上。
李道玄入屋中,就闻到了与那老酒鬼相似的腥臭味。只是这味道很淡,被屋中烧着的檀香遮蔽。
他未多说些什么,目光看向柜子上的那些箱子。
“那都是何物?”李道玄指着箱子问道。
“那是儿媳的嫁妆,平日都用锁锁着不让人看。我也未碰过那些东西。”张婆婆说道。
“其中应该有蹊跷。”李道玄指着箱子。
李道玄本想直接使用天眼探查,但这一路走来,皆感不太平,暗处还有什么他还不知晓,只觉这附近充满了异样。
若是直接开天眼,寻常的人们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如若附近有妖魔邪祟或山精野怪,且此物多有神异之处,不乏能感知到天眼探查的,保不齐就打草惊蛇。
李道玄思索片刻,便与张婆婆一道将箱子抬了下来。
二人将箱子平放落地,李道玄看了眼箱子上的铜制簧片挂锁,心叹还好,只是明清时期最常见的定向锁,锁眼也不似广东民间多使用的那般迷宫眼,仅仅只是直进直出的锁眼罢了。
只要避免了强行撬锁,也就能避免留下明显的探查痕迹。
至于如何将锁打开,这便难不倒李道玄了。
李道玄前世本就是一名工科生,大学时和室友们闲来无事,便喜欢倒腾琢磨一些小机械物件,自然也在网络视频上对古代的各种锁样有过了解。
此类铜锁,也只是防君子不放小人。
而此时这箱子定开不可,至于是小人还是君子,这种道德纠结,暂且先放于一边吧。
李道玄也不犹豫,转而问张婆婆,且将家中所有的铜锁钥匙取来,就见李道玄随手挑了根较为细长的钥匙,左手持锁,右手操控钥匙,倒端插入这铜锁的钥匙孔中,钥匙紧贴着锁梗一侧,一滑到底,再向锁梗一侧用力按压簧片,一声轻响,李道玄立刻以左手大拇指顺势别住锁梁,抽出钥匙,再次插入钥匙孔紧贴着锁梗的另一侧滑入,重复刚才的动作,又听“咔嚓”一声,锁梁便被抽离了出来,锁开了。
张婆婆见此状,不禁瞪大眼睛。
李道玄笑而不语,将那箱子上的锁取下来。
拿下箱子上的锁,李道玄看向张婆婆。得对方应许后,就将箱子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