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人还不明白,与大人同谋之人并未说实话。”李道玄讥讽道。
见袭来的蒙面人,便是轻抹双眼。
原本存着的一枚阴阳鱼消散,便是再从怀中掏出一符。
“天为象,地为相。化楼台,召狱将。立牢眼,变铁床。千斤锁,万斤杖。急急如律令!”
此法押邪咒,算得上李道玄近来新学之法。
便是见黄符抖擞,忽而飞出,贴在那蒙面人身上,叫其再不能动弹。
再将几名衙役踹倒,他几步跳到知府面前。
“来,来人!有人造反!造反!”知府见李道玄如此猖狂,心中又气又怒。
本以为办了那么多的案子,而这次抓的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本就该十拿九稳,谁知道竟然翻了车。
见一众衙役都被掀翻在地,只是现在任凭这知府大人叫唤,谁也没法,毕竟衙门就那么些人,十来名衙役都被这少年放倒,谁还敢没事找事的凑上来。
就在知府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衙门外传来一声吆喝,众人闻声望去,就见一群家仆模样的人簇拥着跑来了进来。
为首一人看着衙门里的情况,先是露出诧异神色,扫视一圈后目光落在堂上的李道玄身上,面色一喜大声说道:“李少爷,我家夫人来了!”
“夫人?”知府先是被李道玄大闹了一通公堂,此时又见府衙被一群人闯入,顿时觉得这大脑似乎不太够用,正茫然时,就见姚夫人迈步走进来。
她扫了一眼衙门内的情形,便开口道:“林大人,不知我那侄子是何事得罪了你?让你如此兴师动众?”
“哎呦!原来是姚夫人!是下官有眼无珠没看清楚夫人到来!”知府看清楚来人,也是一个激灵,脸上立马换了个笑容,甚是讨好的说道。
他听着姚夫人的话,再看一旁的李道玄,当即就知道自己办了坏事。
能在当朝做到知府这个堂堂四品大员的位置,而且还是在这大清重镇的扬州府,这位知府是何等的人精?
他赶忙躬身走到姚夫人跟前,朝她拱手道:“夫人可是冤枉下官了,下官只是有些事想问问夫人的侄子。若是知道这小郎君是夫人的侄子,下官又岂敢这般怠慢?”
说着话,知府踢了踢地上的衙役们:“都是群没眼见的东西,姚夫人的侄子你们都敢打?本官不让你们停下,你们还不停下了是不是!?还不快爬起来,给夫人搬来椅子。”
“是,是”
衙役们纷纷爬起来,拍拍屁股,搬椅子的搬椅子,收拾大堂的收拾大堂,拎壶的拎壶,端杯的端杯,实在找不找事儿干的,也赶忙老老实实的站回原本的位置。
知府固然也没闲着,又是讨好姚夫人,又是朝李道玄赔礼道歉。
那一副低声下气的姿态,李道玄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善变的狗脸。
姚夫人坐在椅子上,喝着扬州衙门里的茶水,抬眼看向知府问话:“不知道我这侄子犯了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