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中,两人遥遥对望。
窗外雪花飘舞。
鼯鼠却是感觉室内比外面更加寒冷。
冷入骨髓。
达伦笑意越发浓郁、桀骜、甚至疯狂。
“你说这种事情从未有过……”
“是的,的确从未有过。”
“但‘从未有过’,并不意味着这不可能,更加不意味着这是不对的。”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一和零,所代表的意义,可大不一样。”
此言一出,鼯鼠仿佛被雷霆击中了似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他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牢牢地攥住了自己,让他无法呼吸,几近窒息。
可下一秒,他忽然用力握紧拳头,眼神决绝地抬起头,咬牙道:
“我跟你一起去。”
达伦满意地笑了起来,仿佛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不过他却是直接拒绝道:
“不必了,我一个人行事更加方便。”
“而且就算我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北海海军舰队交给你,我也很放心。”
“你留在这里,看好那两个家伙。”
“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达伦便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直到达伦的背影消失在医院的走廊尽头,如同雕像般呆立不动的鼯鼠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竟是发觉,自己的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渗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