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边赢这句话,云边的寒假过得心神不宁。

    他真的这么想,是真的觉得她妈妈的“越近越好”就是那个意思?

    还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她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种。

    两种意思,天差地别。

    他说出来那一刻,她又是慌乱又是尴尬,来不及回应什么,就匆匆离去。

    然后她回锦城,他去美国,至今没有联络。

    云边后悔万分,早知道那天厚着脸皮弄清楚,总好过现在整日胡思乱想。

    一月底,宁温书妻子的判决下来,六个月有期徒刑,确实已经是能力范围内争取到的最重的刑罚。

    云笑白打电话告诉云边结果,并问她:“你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云边的骨髓,当然是没和宁温书的儿子配上,这意味着宁温书的妻子完全是做了一场无用功,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最开始的时候,宁温书奔波于给妻子找律师,也千方百计联系云笑白、云边母女俩求情认错,但他要赚钱养家,孩子虽有保姆和长辈帮忙照顾,但他依然分身乏术,很快就放弃了。

    夫妻俩产生严重的隔阂,他妻子因此失望透顶,宣称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他离婚。

    宁温书和他妻子十多年前造下的孽,终究开始孽力回馈。

    “很满意。”云边回答说。

    她和妈妈这十几年来吃过的苦已是既定事实,她只希望宁温书这个人和有关他的一切,从今以后彻彻底底消失在她和妈妈的世界中。

    “对了妈妈,今年过年怎么过?”

    还有三天就过年了。

    过去的每一个年,她跟妈妈都是在外婆家过的。

    “今年应该得去爷爷奶奶家过。”云笑白说。

    云边猜到了,但听到云笑白这么说出来,她还是有点泄气:“那我可以不去吗?我想待在外婆家。”

    云笑白说:“一家人都在,你不去不太好吧?”

    云边马上告状了:“哥哥也不去,他是亲孙子都不去。”

    很像小学生没做作业被老师责问的时候,举报另一个小学生也没写作业。

    “哥哥也没说一定不回来呀。”云笑白忍俊不禁,采取缓兵之计,“哥哥到时候要是真的不来,那你也不来,但是如果他来了,你也过来,行吗?一家人整整齐齐,只缺了个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