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疼,乔予弯着腰,想揉一下又不能当着江柯的面,只能硬撑着,她咬着牙眼泪都要出来。不仅疼,还特别尴尬,尴尬到她甚至不敢直起身子来看一眼江柯。
江柯同样手足无措,在刚才意识到自己碰到哪儿之前,差点直接伸手要摸人家。
这一旦出手了,可就成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了。
他同样害羞得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可中二少年的气势不能丢,打死不道歉,梗着脖子非要说一句:“你怎么这么娇气?”
“你……”乔予这次抬起头,那个地方还是疼,不过好一些了:“你烦死了。”
说完,她扭头就跑出厨房,抓起自己的书包,跟江母说了了一句:“阿姨,谢谢您的款待,我先走了。”
“乔予,这就走啦?再待一会吧。”
“不用了,阿姨,我得……回去写作业了。”
大门关上,江柯才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滴着水珠,看着乔予离去的方向,愣怔了半晌。
她没事吧?女生那个地方怎么会那么软,他的胸肌怎么都硬邦邦的?不会有什么事吧?
江柯思索了好久,直到爬到床上睡午觉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碰到乔予的胳膊肘有灼烧的感觉。
这一顿午觉,江柯睡得很不安稳,像是做了无数个梦,明明是清醒的,但怎么也醒不来,做的那些梦也是乱七八糟的。
一开始是乔予揪着他的衣领被他抱在怀里哭着说让他负责,接下来是乔予躺在病床上,医生说她流血过多而死亡,后来的场景又突然变成了篮球场,他本来在打篮球,一回头却看见乔予抱着一个蓝眼睛金色头发的小孩在球场边笑眯眯地望着自己,那孩子本来还叫自己哥哥,可是当安安稳稳躺在他的臂弯里时又改口叫他爸爸,江柯问孩子那妈妈是谁,那小孩咧着嘴用胖乎乎的指头指着乔予说那是妈妈。
江柯猛地惊醒,一下坐起来,喘着粗气,撸了一把头发,捏捏眉心,缓了一会儿,梦里的场景又从脑海深处涌现。
江柯低着头,甩甩头发:“靠,怎么梦到乔予了,这是噩梦吧?”
现在已经快要到秋末,天气很是寒凉,江柯睡了个觉,睡出一身汗来,浑身燥热,还黏糊糊的,他掀开被子,准备去洗个澡。
站在花洒前,脱掉内衣裤时,江柯又是一愣,然后又“靠”了一声,把那东西洗干净,晾好,洗了个凉水澡,又换了条新的。
回到卧室,拿起枕头边的手机,一看,已经三点了,迟到整整一个小时了。
迟到对江柯来说是家常便饭,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呆,梦里的场景更加清醒。在他的梦里,乔予好像哭了好久,一直喊疼。
江柯敲敲脑门。不能再想了,再想又得去洗一次澡,洗一次衣物。
他犹豫了一下,接着抓起衣服,套头上,开门就走,往学校的反方向走。
地图上显示这附近三百米的地方有一家药店,江柯小跑着过去,店内很冷清,散发着药味,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在柜台前站着。一看穿着高中校服的男生进来,问道:“请问您需要什么?”
江柯抓抓头发,想了一下,最后还是说:“我就随便看看。”
江柯把药店的每一个角落都逛遍了,看见跌打损伤、消肿、活血散瘀之类的药全部拿了一个,捧着五六个药盒放到柜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