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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别扭地抱了一会儿,童筝不敢使劲推开孟颜礼,他也贪恋熟悉的温度和怀抱,孟颜礼和他分手了,但大概两个人都没有换沐浴露,他们身上的味道相同。
孟颜礼捏住他的下巴,先是和童筝对视,童筝早就脸红、眼睛湿漉漉,他面无表情地扫过童筝的嘴唇、鼻子,最后盯住他的眼睛。大概盯了几秒,周遭甚至安静得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他在给童筝思考拒绝的时间。
很快,他低下头嘴巴微张,控住童筝下巴的手用了力,童筝没拒绝、他当然要吻。
将要碰到的时候童筝避开了,嘴唇只堪堪擦过童筝的唇锋。
手掌撑在他胸口,声音很小:“你干什么...”
童筝轻轻一推,孟颜礼便像是受了极大的力似的,他坐回驾驶位,正了正衣服,颇为正人君子:“回哪里,送你。”
童筝没说话,车子启动了。
两个人都没开口,童筝驾轻就熟连了车载音响放歌。说实在的他们之间太熟悉对方了,这辆车他很熟悉,孟颜礼他更熟悉,他知道如果刚才不拒绝这个吻,孟颜礼一定会带他回家。
之后会做什么,不言而喻。他们上一次复合就是在这辆车上,什么都没说清楚,亲亲抱抱就没了嫌隙,开始恋爱。
他们合拍,但这种合拍致命的并不是精神物质层面的同步,而是肉体关系上的纠缠。
都说一段关系如果毫无挽回的余地,那一定是两个连做爱都生嫌隙。但如果吵得很凶,床上仍然合拍,多半也不会真正分开。
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之间其实就是这种可怕的状态,说实在的,再大的问题到了床上也不是问题,人其实就是动物,原始的快感能让他们短暂的屏蔽一切隔阂,如果问题再出现,那就继续做爱,这样的恶性循环童筝不想要。
到了床上,他对孟颜礼的顺从近乎是刻在骨子里的。这个男人经常冷淡,在床上这种冷淡就变得性感,失控时说出来的话像是带着细密的软刺、扎进他的每一个细胞。
童筝可不想自己那么难看。
他开了一点窗,冷空气被排出去,新鲜的空气灌进来,童筝深呼吸喘息,纾解躁动。
似乎暧昧的空气也全部换了一遍,两个人都平静下来,吹着晚风放着音乐,倒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了。
孟颜礼提起他要整容的事情,童筝反驳道:“哪有那么夸张,只是微调。”
“行吧。”
孟颜礼不理解为什么童筝一个小男生这么执着于脸上的东西,在他看来童筝生得很好看,嘴巴不厚不薄,亲着正好,眼睛大鼻子秀气,眉骨是往下走的,看着很好欺负,但眼神精明,人看着是机灵可爱那一卦的。
很符合他刻板印象里的同性恋的样子。
“我早都整过容了,全脸都动。”童筝故意说。
孟颜礼笑道:“就弄成这样?你不找医生拼命?”
童筝说不过他,怒气冲冲但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