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坐落于沿海,靠着通商口岸的便利,经济迅速发展,明面上社会稳定经济繁荣,一片和盛景象,实则暗潮涌动。
云鼎作为游走于灰色地带的黑帮势力,掌控着平津以至于北方地区的地下生意;军区作为政府势力维持着表面和平,颇有两虎相争逢敌手的意思。
鼎尚是云鼎旗下最大的温柔乡销金窟,灯火辉煌到不像是凌晨,最靠里的包间内,平常人几辈子赚不到的数的买卖正在几句话间被定夺。
坐在主位上的是云鼎的老大虞渊,看起来四十三四的样子,左眉毛上一道寸长的刀疤,大刀阔马的坐在沙发上,身后站着的年轻男人熟练的点烟递到他手上,随后麻利的躬身,双手放在适合弹烟灰的位置。虞渊没错眼神,一边跟合作伙伴碰杯一边夹着烟的手抬了抬,年轻男人会意,重新站直在虞渊身后,直到合作敲定,动都没有动过。
合作对象起身离开,虞渊笑着一抬酒杯,坐在原位没动,开口嗓音低沉,“阿琛。”年轻男人闻声而动,刚才还一副不悲不乐的泥人清冷像,现在仿佛活过来了一样,和虞渊同色系稍浅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总有种劲装的感觉,被称作阿琛的男人一抬手,带着三分虞渊的味道,朗声说了句“这边请”。
片刻后年轻男人回到包间,熟练的跪在虞渊面前,刚才的清冷神色都不见,认真而又虔诚的点烟、倒酒,随即垂手跪好,虞渊垂下眼神看着跪的规矩的虞琛,鞋尖踢了踢他膝盖,“起来,回老宅。”
走到门口,迎面走过来一个满脸堆笑的中年男人,隔着老远迫切的伸出手来,虞琛不动声色的挡到虞渊面前,被虞渊沉声喝了句没规矩,低头退回到虞渊身后半步的位置,眼神依旧不错开的盯着来人,被拦住的男人并不介意,或者说他还没有到可以介意的地步,忙打着哈哈说不要紧。虞渊双手插在兜里没有拿出来,男人也不见尴尬,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虞琛抖开手里的大衣轻轻披在虞渊肩头,男人才发现了不妥似的挠了挠头住了口,没话找话的恭维起了虞琛,“虞二爷!久仰您了,说起来这回的事……”
话没说完,男人瞧着虞琛越来越沉的脸色讪讪收了声,虞渊发觉不对转头看向虞琛,正好碰到虞琛看向他的目光,从里面体会到了一丝慌乱,刚被训斥没规矩,虞琛哪敢再开口说话,焦急的情绪溢于言表。虞渊哪里还能不懂,随口敷衍了两句上了车,虞琛紧赶着脚步一起跟着虞渊钻进后排座位,车门一关上咣当就跪在了虞渊面前,小心翼翼觑着虞渊神色不敢说话。虞渊被这紧张兮兮的样子弄得玩心大起,随手扯下皮手套扔到虞琛脸上,俯身凑近一字一顿道,“我怎么不知,我家里出了个虞二爷?”
虞渊语气不愉,虞琛自知不算聪明,拿不准虞渊想些什么,他只知道帮派里最忌讳的就是摆不清楚位置,他自小被虞渊捡回家,家里喊他少爷,外面尊称一声琛哥,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不过是跟在虞渊身边趁手的枪,好用的狗而已。
虞琛没有犹豫,跪的更规矩了些,一条一条数着给虞渊说自己手里的资源和人脉,黑道里讨生活,资源和人脉是保命的东西,虞琛想的是表忠心,落在虞渊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从小跟在身边的人,跟了十多年依旧会用这种手段证明忠心,而不是全心的信任。
虞琛还在那边细细数着自己手里的资源,下一秒极狠厉的一巴掌便扇在了脸侧,虞琛毫不防备,直接被抽的掀翻在地,下一秒嘴里便尝到了铁锈的味道。虞琛第一个反应不是为何挨打,重新跪好顾不上嘴角的血迹,语气里带着着急和迫切,“渊哥,哥,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藏私!”
虞渊挑眉斜眼睨过去,不愿意搭理虞琛,摆摆手任由他跪在原处,也不多做解释,靠着座椅闭目养神,虞琛半分也不敢吵他清净,更不知他为何生气,垂头跪在虞渊面前,司机是用惯的人,这种场面见得多了,送二人回老宅一路无话。下车时虞琛顾不上腿上酸麻,挣扎着起身给虞渊开门,虞渊看着开了门后愣在原地的虞琛,挥手让司机开车先走,指了指大门留下一句“脱光了爬进去”抬腿就走。
虞琛不敢耽误,顾不上家里还有做事的下人,三下五除二扒了衣服便往大门处爬,行动间能看到腿根上暗红色的走笔游龙的一个虞字纹样。进了屋早就看不到虞渊的身影,往常虞琛都是在虞渊卧室的隔间里睡,今日看着禁闭的大门哪还敢推门进去,他的卧室就在虞渊斜对角,只不过长时间都没用过,得益于下人做事勤劳,倒是也干净整洁,虞琛把自己扔到床上,至此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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