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可做的江挽云整日在街上乱晃,碰运气似的到处找工作,找也找不仔细,随便进家店就蚊子似的问是否要人,但凡有个人赶他,他就得挫败上一天。
他已经赖在宋沛尘的宿舍里一个多月了,眼瞅都要过春节了,这期间他是一点没帮到宋沛尘,洗个衣服还费了好多钱买药。
他知道宋沛尘刚刚大学毕业,赚点钱不容易,他是真的想替宋沛尘分摊,可他也是真的废物...
说到底还是他耽误了宋沛尘,若不是他发癫阻止宋沛尘去上学,宋沛尘早早参与工作,现在怎么说也该事业有成了。
工作要找其实也好找,只要肯卖力气,去码头上抗几百斤的货,混口饭吃还是没问题,江挽云心知肚明,说到底还是没有摆脱娇生惯养的性格,他知道自己是个米虫,找工作不过是在宋沛尘面前可怜巴巴地做样子而已。
冬日里天黑的早,江挽云见天色已黑,失魂落魄地走回家中,天寒地冻,风格外冰人,中午吃的几只烧饼已经全部消化,江挽云肚中空空,又冷又饿,撑着酸痛的脚,加快脚步...想要快点回家,快点见到宋沛尘......宋沛尘会带他吃饭...
人穷志短,江挽云现在不琢磨别的了,就想吃饱三顿饭,也不知怎的,大概是之前一年过的过于漂泊不定,生怕吃了这一顿就没有下一顿,所以格外能吃,可又不敢吃太多,怕吃多了宋沛尘会嫌他...
江挽云回到宿舍,打开门,看见宋沛尘。一回家就见到宋沛尘,江挽云惊喜又高兴,但因白吃白喝太久,所以高兴中带了一点窘迫,他微微缩着头,低声笑问:“你...你回来啦...今天回来的好早啊...”
宋沛尘见江挽云回来,拿出炉子生火煮米饭。
江挽云一眼见到窗子边挂着的广式腊肠,又见宋沛尘切了腊肠放在米饭上,他咽咽口水,觉得宋沛尘真厉害,反正他是弄不回来这么多吃的:“今晚吃腊肠饭呐。”
“嗯,好做,煮熟就行,你自己在家也能做。”宋沛尘把洗好的豆子玉米一同摆在饭上。
江挽云搬来小板凳坐在宋沛尘对面,伸出手对着炉子,觉得宿舍里很温馨很暖和:“你弄这么多腊肠...能吃到年后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