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廖露,你现在还在观察期,刚手术完的这三天内是要避免活动,避免劳损,避免二次伤害。”
顾尘西吃着单手吃着枣糕,冷冷淡淡,“嗯,谢谢医生。”
廖露看着这姑娘硬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中枪来的还穿的迷彩服,被军队送来的,惹不起惹不起,还是伺候着吧。
走的时候让冯彤签了住院的单子,然后给她还不忘关心一番,“早点休息有利于骨生长。”
顾尘西继续保持,“嗯。”
[817]得此确认,她还是自己那个死人脸宿主,用公款吃喝玩乐也还算正常。
顾尘西洗漱后,就把病床高度调到可以看见窗外的风景,着窗户设计的高,却也大,从这个角度竟然刚刚好好的可以看到几颗星星。
冯彤在地上站着,也看的一清二楚。
冯彤带着种无法言说的期许,“那是光年之外的我们。”
停了许久,“更是无法追逐的光亮。”
这一刻,冯彤身处这个科学尚未突破自身的时代,她的星星点点也已经被点燃。
顾尘西把床又用左手摇平,给另一条手臂也盖上被子,进入梦乡前还给她道,“晚安。”
“晚安。”
冯彤过去把窗户关上,窗帘拉上,把大灯都熄灭,然后再一盏小灯前写日记。
7月9日,晴。
顾尘西受伤,我留在医院里照顾她。
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这里的他们都有一腔热血,纵然不知身处何方,也都往一个地儿的使劲。
最后那句是:不知道母亲一个人在北平怎么样。
又借着小灯写了封信,是给母亲的信,她问过李政委了,每隔半个月或一个月就可以统一的家人寄信,但不能回寄和打电话。
想着,先写着,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写什么了。
他们这些年轻人招来时都已经签了整整一年的保密协议,一年不能回家不能联系家人。
“她还没醒,你先吃吧。”
这是一大清早程里就提溜着早饭从对面的酒店跑了过来。
却被冯彤在门口拦住了,冯彤和顾尘西是正儿八经的北平人,爱的就是口煎饼果子,看着程里提着的包子,就干脆把他挡在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