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灭继绝,本就是族亲之间的义务与责任。
虽不知沈沧脾气秉性,可瞧着徐氏行事,俨然能当家做主的模样。
如此一来,长支无望,自己为何还要往长支费心?
徐氏舱室里,徐氏将一贯钱输的于净,晃了晃空匣子,笑道:“钱匣子空了,牌局便散了。今日我吃斋,就不留你们兄弟在这边吃饭,各自去吧。还是那一句,不许淘气。等晚上停船后想要去甲板透风,也要同全哥打声招呼,让全哥带着,不许往水边去,也不许与人起争执。我将你们好好的带出来,可都要好好的,别让我同你们爹娘没了交代
沈家诸子都起身听了,齐声应诺,从舱室里退出来。
沈珏、沈琴两个,齐刷刷盯着沈全。
沈全只做不见,四下里望了望,自言自语道:“珠哥怎没见?”
“在我们房里。”沈琳闷声道。
这层楼舱里,大的舱室只有中间几间,两头的舱室都比较狭小。
除了徐氏与何家小娘子一人一间舱室外,其他八个少年,便两人一间,占了四间舱室。
沈家七子中,沈琳年岁不上不下,到成了单个的。虽说族兄弟在一起时,大家也会顾及他,说话会带上;可这行动之间,却是各自有伴当。
安排舱室的时候,沈琳也毫无争议地落单,同何泰之安排在一处。
何泰之性子活泼,爱交朋友,即便之前同沈琳并不相熟,可有机会住到一块开始时也欢喜,只当多交一个朋友。
不想这两人性子,一个机灵古怪急性子,一个老实木讷慢吞吞。
沈琳不仅笨嘴笨舌接不上话,这脑子也笨的转不过弯来,何泰之与他说话,鸡同鸭讲,自己急了办脑门子汗,沈琳这里还不没听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一来二去,何泰之也不乐意唱“独角戏”,话少多了。
船行这几日,何泰之很忙,除了同沈家诸少年作伴玩耍外,还时不时地去陪姐姐说话。
这日他早上去了胞姐那边,回来时就有些怅怅,这才没有到徐氏那边。
沈琳出来时,正好见沈珠过去,晓得这两人在一处。
沈全听了,便要过去沈珠,被沈珏、沈琴两个一人一条胳膊拉住。
“全三哥,这都憋了三日,到底甚时候能去甲板上透气?”沈珏哀叹道。
沈琴跟着也道:“全三哥,弟弟们都要在舱里憋死了。”
沈全轻哼一声道:“你们两住的舱室都有窗户,开着窗户,外头多少气换不来?”
沈珏苦着脸道:“哪里能比得上甲板上阔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