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不知还爱不爱得起来。”
系统不知道怎么回答苏羲,犹豫半天,只能叹息:“大概就是女人们之间互相为难,原本应该也没有这么成熟的技术,只是你裹了我也裹,你脚小我的脚就要比你更小,渐渐的再怎么天然的小,还能比得过直接把脚掌折断了不成?至于男人……女人们一心求男人喜欢,哪里会把最难看这一面给男人看。”
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都是社会的悲哀。
“我知道我在这个世界该做点什么了。”这是苏羲睡前给系统说的最后一句话,“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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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格外指出的是,钟思远实实在在是个反复横跳的人物——看到媳妇真容的时候开始觉得旧式女子也不错,带着妻子去沙龙的时候又接受不了妻子被人评头论足,看到沙龙上妻子和漂亮小哥哥聊天就心生醋意,气呼呼走出来的时候听了一段谁还不是被压迫的人了就觉得媳妇也挺可怜,听了父母的话又觉得好好过日子也不错。
何止一个拧巴了得!
但,如果说之前的拧巴纠结反复横跳都是无伤大雅,轻易就能被接下来发生的某件事情改变了原本就没有多坚定的立场,那么,在钟思远看到了那一双丑陋畸形到难以言喻的裹足的时候……
他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都是关于如果自己三岁的时候被父母裹了脚的话应该是个什么操作到底会有多痛才会成为今天看到的那个畸形模样。
从梦里爬起来,对着黑暗思考了很久,脑子里都是那惊鸿一瞥看到的模样,讲道理,现代社会的姑娘们看到了那扭曲的裹足都会觉得生理性不适,一个从来没有有过这类想像的男孩子,没点勇气还真的不敢面对。
钟思远本就不是什么有勇气的人。
辗转反侧,到了天蒙蒙亮时才迷迷瞪瞪睡下去,这会儿倒是睡得香,等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想去苏羲屋子里和她商量一下好聚好散我真的接受不了畸形的你不如离婚算了的事情,却发现房间收拾得清清爽爽明明白白,问丫鬟大少奶奶去了哪里,丫鬟答曰大少奶奶今日一早去给老爷太太请安过后便出门了,说是想去走走散散心。
这也是苏羲昨日跟着钟思远从读书会回来之后得到的经验——本以为钟家老爷太太难缠(毕竟是个包办婚姻的封建残余)但看了看其实还好,并不难说话的样子,所以今日一早都没有通过钟思远,自己就去申请出门走走了。
而钟家老爷太太都觉得挺对不起儿媳妇(之前儿子结婚时不回家媳妇一个人拜堂,刚才又听说昨晚上儿子也没进她门和她圆房),苏羲这难得有点要求也不好拒绝,就没卡她出门。
钟思远想了想,觉得也行,等她回来之后再一起去说离婚的事也不迟。
然而钟思远却是万万没想到,他再也没能等到那个会再桃花树下梳妆的美人。
不过那是后话,暂且不言。
现在的苏羲是坐在一家终于愿意替她把腿打断了重新把骨头接回去的中医诊所
里——系统固然是给苏羲说过还可以选择能打麻药的西医,但系统同时也介绍了西医在正骨上是选择打了麻药,把脚背割开直面骨头,打断了再复位完了还带缝合的治疗方案,苏羲自己考虑了一下,二话没说就迈入了中医诊所。
系统还在唧唧歪歪:“那个……宿主……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无妨。”苏羲淡定极了,“中医好得快。”
——确实,要说西医和中医治病哪个快点,毫无疑问是西医,无论是治疗发烧感冒还是胃炎肾结石都快得很,但如果涉及骨科,不用把血肉切开直接隔着血肉正骨的中医肯定对人体的损伤要小些。
“可中医没麻药啊。那个麻沸散其实失传了的。”系统提醒道,“疼死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