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孙干事过来,也可能就是院里边领导授意的,毕竟如果惊动了院长,这件事就不可能善了了。
“那祁主任,您看这个事儿,需要我们工会介入一下吗?”孙仁青说得一本正经,好像这件事情很严重一样。
祁主任只道:“这件事还是让我们中医门诊部自己处理吧!啊,这个,一定会让范文丽同志,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让她给小宋同志道歉,同时我们要加强关于团结方面的教育,保证不给医院抹黑,不给组织添麻烦。”
孙仁青由衷赞叹道:“祁主任不愧是老deng员,觉悟就是高。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相信祁主任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的。”
祁成鹏脸上青红交错,这话说的,好像他带不好班子似的。
送走孙仁青以后,祁成鹏特意找了范文丽过来谈话,结果范文丽来的时候,模样狼狈不堪,下巴上还冒着血丝,鼻子上也蹭掉了一块皮,瞧着特别惨。
“你,你这是咋了。”
范文丽呲牙咧嘴的道:“叔,我,我卡了一个跟头。”她也自知理亏,没敢说实话。
“我跟你讲了多少次了,在医院不要叫我叔!”祁成鹏语气很是严厉。
范文丽吓得打了个激灵,“主,主任。”
范文丽的父亲和祁成鹏是占友!当年两个人一起在境外执勤,范文丽的父亲救了祁成鹏一命,自己却肺部中了一木仓,虽然当时抢救过来,但是却落下了病根,常年咳喘不断,也干不了什么重活,不到四十岁,就撒手去了。
祁成鹏对范文丽的父亲有过承诺,自己会替他照看一家老小的,所以范文丽母亲的工作,以及他一双儿女的工作,都是祁成鹏安排的。
范文丽初中毕业,在夜校读了一年半的中医科,便被安排到了中医院门诊的配药室。范文丽的弟弟范学宗从小学习不好,小学读了七年才毕业,后来祁成鹏就安排他接替了他母亲的工作,转而又把范文丽的母亲安排到了招待所做后勤。
后来范文丽和范学宗结婚,祁成鹏这个叔叔也是出钱出力,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你这伤到底咋回事?”
范文丽缩了缩脖子,“就是,就是卡了一下。”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说实话。你今天是不是去为难人家小宋了?”
范文丽一听就急了,“咋的,姓宋的来告状了?小小年纪就会告状了?忒不要脸了!”
“来告状的人是工会的人,不是人家宋一然。”
工会?这关他们啥事?
祁成鹏真不明白,自己的老占友那么优秀,聪明,怎么生的两个孩子都是这么平庸呢!
平庸已经是很美化的说法了,简直就是没长脑袋!
“文丽啊!你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做事情能不能想想后果?”其实他更想说做事情能不能动动脑子。
范文丽扁了扁嘴,很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