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全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从未得到过,也不怕失去。只是不免难过,一腔热情,全泼在铜墙铁壁上。
也许,就这样也很好。
当初她回北合,李珃曾给她写过书信,楚绾只回过一次,且仅有一字“安”,之后李珃的去信皆石沉大海,再得不到回应。
李珃坚持了两年,终放弃了,放弃不是因不Ai,是生怕叨扰了她。她猜楚绾已嫁作他妇,毕竟她看起来与那男子情投意合,年岁也到了,再去痴缠,徒惹她厌烦。
也以为与楚绾终生都无缘再见,却不想老天开眼,让她们可以再次遇见。纵使楚绾仍如当年一样,待她只是一个需要尊敬的公主,可想念时,便能见到,b起以前相隔两国之遥,这已很好。
既得不到她,那便做点什么,让她过得快活些。待楚绾年老了,忆起曾有人待她好,这也算在她心中占了一席之地,而不是连名姓都记不住的殿下。
想着,李珃以袖抹去泪花,道:“那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
荣华富贵,金银财宝,封官进爵,只要楚绾开口,她都给得。
傻殿下如此掏心掏肺,楚绾的心坎儿已软成棉花,但嘴上终不能松口,不能再拖欠她。
“我要的,你也给不了。”李珃终究不是男子,她对nV子始终无法生出情愫,何况她已心有所属。
楚绾不承她的意,这便是在与她撇除一切g系。喜Ai了多年,要完全割舍,李珃自认做不到,她可以接受楚绾待她没有情Ai,但不能就此断了所有。
“我给你赎身。”李珃不是询问,是在替她作决定。
她那命令的语气,听得楚绾直蹙眉,想也不想地便回道:“不必。”
竟有自甘为妓的?李珃沉下声:“为何?”
寻常的青楼,鸨母说甚是甚,妓nV没有挑拣的余地。满春院则不然,只要筹够赎身钱,来去自如;且为娼期间,鸨母会给予合理的方便,务求窑姐儿舒心,能真情实意地伺候好贵客,让客人愿意多来、多掏钱才是王道。如此,鸨母待她们,除了是雇主,也有些老母亲护犊子的疼Ai,使得nV倌愈加自发地想留在满春院。
楚绾便是不想走的那个。李珃不是第一个说要给她赎身的人,她已拒绝过多回。来满春院的哪个不是一掷千金,私下给nV倌的打赏也阔绰,楚绾早自己筹够了赎身钱,想走随时可走。
只因她没了归处,也无去处,既满春院人情宽容,与院内的姊妹也相熟了,日子过得自在安稳,便在此安生待着,只等陈康来找她。换别人来接,她可不愿。
“因为你没给我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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