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理着这些书札,笔记感觉自己像一个老人。我浑身是伤疤,一条一条,那些野人总是在人最放松最脆弱时来几刀。那次我见那野人手持的刀全是黄锈就不在意,没处理现在这伤口还是凸起的里面像有气一样,它是硬硬的,有时又会变成紫色。我喃喃地对那新进门的女弟子讲着过去的事。
“您醒过来看见地上的血当时肯定很伤心,钰无眠姐姐后来去哪儿了?﹉”
“忍冬,你伤养好了怎么还不走!”是大师兄的声音。自从我浑身是血被人抬着回来,这帮里就乱了套。那些小姑娘直道不是自家的孩子谁会心疼,见我浑身是红红的,那野人不会流血就是她自己的,一个个吓得要死。我扪心自问这三年哪一次出大任务我不是一身伤一身血只是我把自己藏起来,我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是现在越发力不从心,一翻身甚至耳朵在轰鸣。眼睛也总黑一阵。脑子里血在流,我有时左边头部凉凉的我觉得液体在流,有时又在右边。记忆也越来越差。总之我不快乐,病情就更严重,我成了众矢之的,二当家管入门弟子的工作说我影响不好。我们直来直去也习惯了。
我背着小包裹,里面是我的换洗衣物,一副弹弓。我裹着紫色的头巾,穿着蓝色的袍子,顺着水的上游走去。临别我把书札托女子还回去,放回原位,为着让人知道有过一个女子曾在这里如何憧憬说:“我是奴隶本无名字,现在已经很高兴了﹉我们过去像你们现在一样活力四射﹉”那女子近日一直照顾我,听我讲故事,我挥了挥手,她天真地笑了,笑得眼睛弯弯。我背过身,冷了脸。
我走啊走,爬啊爬,怎么也找不到钰信上的地点,她说不远,我昨日接到信今日又被大师兄摧,我火气冒上头顶了都!响亮的鞭炮声,是小儿在用火石放炮丈,我心里一酸想起那个忏悔的少女。我这三年时时翻翻她的书扎,竟然感同身受,觉得那声音就是在提醒自己的耻辱。我走呀跑啊到天黑终于赶到了,我看见破败的木屋里一灯如豆。我擦一把眼泪,大喊“钰无眠,还不出来接我!”里面有人说话声,不!是两个人,是三个人?她出来了,虽然已经知道我还是吃惊地看着她的断臂。她大方一笑:“大忍,你怎么才来?”我倒抽一口气,胸口却一阵痛。“你信上还说不远,你当初坐船当然不远,我受伤了修养一旬浑身更没力气,你以为呢!哼,你孩子呐?快让我看看主人的儿子有多丑!”
我对走出门的妇人无奈地笑笑,她老人家只会说地方话可京腔她也听得懂。她招呼忍冬进来,就去做饭了。我用一只手吊住她的脖子,她进了门阿夏就叫“姐姐”“这就是你的儿子?长得和你好像!”她又转过身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悔夏”他紧紧地抓着妈妈的没有手的空袖子。我静静地看着他,见他的发被烛光染成橘黄,又见他脸被柴火烤的红彤彤,就爱怜他。
晚上我和钰躺在门板拼成的简易的床上,孩子和奶奶睡在卧房。我又想着以后要怎样培养我和悔夏的感情,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时她们或许不知道优姬正在近处的大树上,斜躺着看着两人的再相遇,是啊,不负三年之约,为什么你们都忘了﹉
------题外话------
1钰无眠投河自尽,大忍醒来,就切换视角,打算把他死当成回忆写,也别勉强反正挺难的
2她没死,还有了一个老妈妈,出钱治好她,一笔带过。
3所以现在是三年后?我在想她生男生女,叫啥?她爱不爱那个孩子?还得安排她和大忍见面,怎么排?
4她的病,有后遗症吗?我决定把她写成烈火焚烧混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励志女主?
5反正我没读过几本书,我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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