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达怒喝道：“硬攻？
来啊！攻啊！有种你攻啊！谁不攻谁是孙子！”
“你……身为大唐将军，怎会如此粗鲁？”
程咬金嘲讽道：“耨萨延寿，不用再饶舌了，你我都明白，一个月前你要硬攻，还有可能，但是你害怕伤亡不敢硬攻，因为你知道想要啃下我们这块硬骨头，至少需要牺牲十万兵马……”
“哼，就你们两人，八万都要不了。”
“呸！八万就八万，你还是舍不得。
我们二人死了无所谓，大唐名将无数，大军几十万，可是你高句丽不同，前一次死了十万大军，还折了乙支文德，现在你耨萨延寿独木难支，有几个六万大军往里填？
现在你还想硬攻？你敢吗？
李靖李药师被称为大唐军神，打仗从无败绩，你只要敢带兵在这里攻城，要不了三日，李靖大军就会从北边打进来，到时候别说跟我们换俘，就是你们投降的资格，都不一定有。
哈哈，老牛，我们走，既然药师来了，咱们兄弟等着药师来城下接我们就好了。
换俘？换个屁呀，死都不换！”
说完之后，不给对方反应时间，程咬金拉着牛进达就下了城头，留下耨萨延寿一人在风中凌乱，这厮，怎么什么都知道，他们不是大唐最出名的莽夫组合吗？
他哪里知道，莽夫是外人的看法，真正大唐内部了解的，都称程咬金为老妖精，名副其实的大唐第一滚刀肉，这智慧，连号称老狐狸的长孙无忌都不一定敢说稳赢他。
无奈，第一次谈判不成，而且对于程咬金的话，耨萨延寿心底已经信了三分，因为李靖的名声太强大，谁跟他对阵都没底，所以，最后只好留下十万大军驻守继续围城，自己亲自带着契丹、靺鞨两军主将直奔北方的怀远关口。
而入城的牛进达笑道：“还是老程看得透，咱们有救了，我这就去吩咐小的们准备庆功，等着药师来接咱们。”
……
程咬金一捂眼睛，赶忙把牛进达拉进了城主府议事厅，关上门来密议。
“老牛，我那是故意吓唬下面那个蠢货的，你怎么也当真了？”
“你不是说药师来了吗？那药师什么时候打过败仗？”牛进达不解。
“药师打仗再牛，若是没有粮草呢？你难道忘记了现在辽东是什么天气，如此严寒，冰天雪地的，朝廷打一场大仗，需要筹备多少？你忘记了？”程咬金开口解释道。
“那我们上次不是一个月就拿下了辽东吗？”
“上次是攻敌不备，加上契丹帮忙，这次契丹跟对方一伙，人家早就严防死守了，我们怎么能攻破？需要多少人？再说了，不是我们这样在辽东守了好几年的大军，谁受得了冬日出战？”
……牛进达已经语塞了，还真是这个道理。
“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