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芷躺在白冉身边，轻声道：“阿冉，你别心疼我，我一点也不觉得疼。要说疼，白叔叔将我的魂魄放入哥哥身体的时候才疼呢。疼得我恨不得死了算了。偏还没法开口喊疼。凌迟也不过如此。
你不知道，疼的狠了人就麻木了。以至于后来，磕了碰了被父亲打都不算什么了，再也不觉得有多疼。”
停了一会，她摸到白冉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只要你眼睛好了，我就快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白冉悠悠醒来。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怔了半天。好一会儿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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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眼睛被束缚着，想睁都睁不开。
他立刻就明白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自己缺失记忆的期间内一定发生了他不想发生的事情。
手掌里有熟悉的温度，白冉几乎是立刻翻身去摸姜兰芷的脸，摸到她脸上同自己一样的绷带，立刻恨得伸手将床头的矮几拉翻了。
矮几上放着油灯茶碗，掉落在竹地板上，虽然没摔碎，但还是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姜兰芷夜里兴奋，很晚才睡着，此刻闻声醒来，僵着没动。
白冉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力道变了，所有的愤懑又化作了倔强，他躺平回去，默不作声。
姜兰芷等了一会，不见他再有动静。正要翻身查看，她听见门口传来杂乱的撞击声，小白的声音传来：“阿彦，怎么啦？”
姜兰芷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忽然白冉朝门口大叫一声：“滚！”
门外动静停了，然而很快传来了更多纷沓的动静。
姜兰芷叹了口气，小白这一喊怕是将旁的人也引来了。
她起身要去开门，白冉用力狠狠将她拉了回来。姜兰芷扑跌在他怀里，轻轻‘啊’的叫了一声。那声音真的很轻，轻的像猫叫，细细的在白冉心上挠了一下。白冉就觉得更郁闷了。他闷声闷气道：“你别动！”
姜兰芷安静了两秒，道：“我不动！只是去把他们都打发了，一直有人在门外，别扭！”
也许‘别扭’两字深得白冉之心，他松开了手。
姜兰芷下了床，穿上鞋子走过去开了门。一开门吓了一跳，嚯，好家伙，所有的人都站在门口。
小白探身就要从门缝里钻进去，姜兰芷用腿将它挡了回来，摇了摇头，“没事的！你们都回去吧！”又抱歉对小婉道：“小婉，我这个这样子不能帮你做早饭了！”
小婉忙道：“不用帮忙，我可以！”
下珠难得懂事，“我去帮忙，你歇着吧！”
人群中没有高和川的身影，姜兰芷问：“高和川呢？这么早去练功了！”
下珠道：“天还没亮就出去了！他难得勤快一回。”而后又轻声道：“白冉没有发疯为难你吧？”
姜兰芷笑了一下，许是脸上绷带有点紧，她这一笑，脸颊上竟然出现了两个酒窝。下珠奇道：“咦，你竟然有酒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