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线顾不得骂人,先扯了衣架上的披风将小姐裹住,免得她走了光。又扯了布巾给小姐擦头发。
白冉哭笑不得,小声道:“别那么大声,仔细把婆子们也叫起来了!”
“你还知道避讳人!你……你,别仗着小姐心中有你就敢胡来!”对着白冉,金花到底还是斯文了些,那些个泼辣骂人的话就没说了。
姜兰芷看着白冉窘迫的样子,好笑的对金花道:“好啦,快给镜之哥哥拿条布巾擦擦水。”
刚才那声音古怪,白冉本还有话要同姜兰芷说,这两个丫头一混,也说不成了,只好告辞离去。
姜兰芷当然也觉察到了古怪之处,那个人说话的声音近在迟尺,不可能不被他们发现。落水一事也十分诡异,在幻境中白冉的功夫虽然大打了折扣,但保她二人不落水还是轻松的。除非,那人的功夫极高。
这细想之下,姜兰芷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辗转一夜未睡好,第二日起来,挂着两只熊猫眼。
金花看到又忍不住一阵念叨:“小姐,你看看你这样子,被有心的人看到了,只怕又要说三道四了。”
姜兰芷被她念的头嗡嗡的,好一会方才道:“刚才母亲院子里张妈来过吗?我听见说话声了。”
银线端了早饭进来,答道:“是,夫人说最近有贵客在府中行走,还有男宾,都住在鸿鹄院。鸿鹄院通咱们这边的门关闭了,让小姐尽量待在内院别出去。”
金花一边铺着被子一边道:“昨天就该把门给关了。”她压低声音道:“刚才去厨房取餐,南苑四老爷二房屋里的小云说,昨儿夜里有婆子看见陌生男人到了荷园这边。把我给吓得呀,以为是白少爷被撞见了。
后来说是有两个男人,一主一仆的模样,我这才放心!
小姐,可注意些吧,要是被韵锦姑姑给逮住,咱们可倒霉了!”
银线笑道:“白少爷功夫好,来往神不知鬼不觉的,怎么可能被人撞见?”
“话虽如此……”
“什么话虽如此?”姜颉彦人还未至声音已经传来。
金花懊悔的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一转身板着脸对姜颉彦道:“少爷,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
姜颉彦指着金花对姜兰芷道:“兰芷,你可管管你这刁嘴的丫头吧,一看见我就找茬。我哪里偷听了,正大光明的听好吧!哎,兰芷,你知道吗,白镜之来了!”
金花和银线对视一眼,抿嘴不说话,伺候姜兰芷吃早饭。
姜颉彦随手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笑道:“怎么觉得什么饭放到你跟前就变得好吃许多?”
姜兰芷笑道:“哥哥那是隔锅香!”
姜颉彦低声道:“我约了白兄去演武厅切磋,你同我一起去吗?”
金花道:“少爷,你知道什么叫避嫌吗?没得带坏了小姐!”
姜兰芷不理她,“去!等我吃完!”正找不到机会同白冉碰面呢,昨夜晚上的事情折磨的她睡都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