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御柱塔顶层,足以俯身整座城市的权力至高点。
“黄金之王阁下,没想到您会邀请我。”受邀前来的青之王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腰间的佩刀天狼星划过一丝冷芒,“绿之氏族会如约前来吗?”
“不会有错,Jungle的动静人尽皆知,绿之王比水流根本没想过隐瞒自己的行踪。”国常路大觉睁开闭目养神的眼睛,“虽然不知道他的底气从何而来,但此战不可避免。”
“要说底气,只能是那件事吧。”宗像礼司回忆起下属上交的报告,“王权更替事件。”
“前段时间,绿之王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与无色之王的王剑曾短暂地出现在同一地点,”随着解说,投影中跳出无数复杂的曲线图。
最中央一张图上,威滋曼偏差值突然拔高到一个危险的峰值又瞬间降至底点,却在几秒后迅速回温,恢复了正常值,宛如过山车起起伏伏,非常反常。
“无色之王陨落。”宗像礼司伸手抚过这副投影的剧烈起伏线段,指尖最终停留在平稳点,“新的王权者随即诞生。”
迅速到可怕,就像德累斯顿石板内定黑箱一样。
“新任的无色之王是绿之王那边的人?”宗像礼司自言自语,“两位王权者,哼,底气十足呢。”
“或许还不止。”国常路大觉严肃地说,“我已经数十年没有见过第六王权者灰之王的现身。传闻凤圣悟死于伽具都陨坑事件,但新任的灰之王一直没有出现,非时院没有探查到丝毫动静——我对他是否死亡这点存疑。”
“凤圣悟,统领灰之氏族Cathedral的王权者,是一位兼备力量与德望、备受人们敬仰的杰出人物,Cathedral全盛时期的势力甚至不输于非时院。”宗像礼司慢慢念出资料上记载的情报,“一位值得忌惮的敌人。”
“他也会站在绿之王比水流那一边吗?还真是麻烦啊。”怪事,身为王者却追随另一位王,那位绿之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比水流将一切认定为游戏,他的理想终会使世界动荡,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他的野望实现。”国常路大觉再次闭上眼,怒涛般雄厚的力量从老旧的身体中沉稳溢出。雄狮迟暮也是凶兽,容不得小辈挑衅。
“除了天空帝国中的白银之王和赤之王,所有的王权者都会齐聚吗……”今天的御柱塔有够热闹。
宗像礼司想到淡岛世理从吠舞罗二把手处带回来的情报:周防尊明确表示自己不会插手这件事。
“明明十束多多良遇袭案件是绿之王暗中指使无色之王的结果,赤之氏族会忍下这口气?”淡岛世理难以置信地反问草薙出云。
“这个的话,说来话长。”草薙出云一边擦拭酒杯一边无可奈何地说,“如果只有绿之王,尊当然会去找回场子。但是我们还欠……一个人情,虽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和绿之王搅合到一起去的,可是十束和安娜都坚持不插手这件事,尊也得考虑当事人的想法嘛。”
“哎呀,本来也不是太严重的事情,king的威滋曼偏差不是在临界线上了吗,能少一件事也不错。”十束多多良笑着摆摆手,“总之吠舞罗不会参与这件事啦,请淡岛小姐回去转告给青之王吧。”
“她?”淡岛世理咬重其中一个字眼。
“是位热心又可爱的小姐,是吧,安娜?”十束多多良低头问站在他身后的安娜,小姑娘点点头,“嗯,姐姐人很好,给了好吃的糖,喜欢。”
“……以上,新任的无色之王似乎是一位年轻的少女,曾在前任无色之王手下救下赤组的十束多多良。”从吠舞罗回来的淡岛世理向宗像礼司汇报道,“她的立场很奇怪,但目前明显偏向绿之王比水流。”
无色之王,七王中的鬼牌,比起前一位的窝囊,取代它的这一位才是真正的Joker。
风暴的中央、被镇压在御柱塔中的德累斯顿石板一如恒古平静,“命运”的力量压铸其身,“变革”却悄然来临。
Scepter4的成员镇守陆地,非时院的兔子分散在御柱塔的各大楼层,四处都有摄像头与巡逻人员,两位王权者则静候石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