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阮星阑觉得不妥当,怕污了师尊的声誉,佯装自己没事儿,从慕千秋怀里爬下来。
才一下来,腿脚一软,又要跌回去。
三双手同时扶了一把。
林知意道:“师兄,你还说没事?都成这样了,快些休息一下吧?”
小凤凰跟触电似的,赶紧把手抽了回去。一听说阮星阑是被冻成这样的,二话不说,就把身上的衣裳脱了,往阮星阑身上一丢,硬梆梆道:“说了不让你下水,非得下!就会拖师尊的后腿!”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要脱衣服,小凤凰又道:“都穿好!谁要穿你们穿过的臭衣服?”
阮星阑晓得凤凰是个嘴上很傲娇的人,也不同他客气,果真把衣服裹在了身上,勉强有了点暖意。
众人合力要把棺材板推开,结果死活推不动。
竹子精嗤笑,语气嘲弄道:“我在上面施了法,除非我亲自开棺椁,否则任凭你们有多大的力气,也打不开棺材板子!”
话音刚落,慕千秋随意一掌打过去,那棺椁登时四分五裂。
阮星阑笑道:“小瞧谁都不要小瞧我师尊,天灵盖都给你撬掉。”
竹子精目瞪口呆,很快又转过脸去,不再多言。
被困在棺椁里的小师妹,正是上回与几人一道下山的那两个。
鹅蛋脸的小师妹叫苏甜,长得可甜了,圆脸的叫做景萝,也是个标志的美人儿。
上回在天女祠遭受了那样的事情,眼下又被竹子精封入了棺椁,实在够惨的。
更要命的是,二人因为在棺椁里待得太久,冰潭里又冷,连阮星阑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住,更别说两个柔弱女修了。
互相将对方抱在怀里,两个人几乎缠绕成了一股绳,怎么拽得拽不开。
在场诸人皆是男人,也就林知意的阴气,稍微重些,遂由林知意将两个师妹抱出棺椁,慕千秋为二人输送了些灵力,总算把两人的命保住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严刑拷问竹子精了。
这竹子精本来一问三不应的,被阮星阑抓住了命脉,竟然什么都肯说了。
早先便说,原文里这竹子精与魔君订下了魔契,与之是主仆关系。
可能是日久生情,竹子精常年累月对着魔君那张——要是用狗血修真文的形容词来讲,四个字就能总结——邪魅狂狷。
这四个字一在阮星阑的脑子里形成,他就忍不住捂着胸口,歪到一旁:“呕——”
林知意不解其意,很温柔体贴地凑过来,手自然无比地贴在慕千秋护在阮星阑腰上的手背上,满脸担忧道:“师兄,你怎么样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