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在镇上做了几年掌柜,有经验、有人脉,罗盘如果想走经商之路,跟他学学确实可以。
李郎中想了想道:“这事好说,没事儿的时候你就过来家里,让他教教你。”
李郎中替李掌柜答应下来,经商这东西不像识文断字,一点一点的学,一笔一划的写,关键看的是个人悟性。
“谢谢李爷爷!谢谢李爷爷!”
罗盘连连鞠躬,乐的合不拢嘴,本就不大的眼睛直接眯成了一条缝。
“这算什么,都在一个村住着,互相帮助本就是应该的。”
李郎中摆摆手,笑容和善,落在罗盘眼里就是一副慈祥的长辈形象。
“你们还有什么事?”
说话间,李郎中的余光扫向柳叶儿,见她欲言又止,好似有什么话含在嘴里不好开口,便主动递出话头。
“李爷爷。”
柳叶儿抬起头,两手叠加放在腿上,手指和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轻声道:“我想和您学习医术。”
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她紧张的浑身打颤,呼吸轻了几分。
一双清澈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李郎中,不知不觉间染上了祈求。
如果说读书考科举是卫书毕生最大的梦想,那学医就是她不敢触碰的梦。
现在就有个圆梦的机会,唯一的问题是李郎中肯不肯教她。
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吹散了柳叶儿垂落于肩上的发,飘散到脸颊间,带起一抹微凉,就好像火热的心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冰冷。
李郎中没说话,屋内的气氛沉静下来,落针可闻。
“果、果然不行吗!”
柳叶儿轻声呢喃,粉红的小脸渐渐变白,两滴水珠不受控制的出现在眼角。
柳叶儿喉咙动了动,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把想要流出的泪憋了回去。
“李爷爷对不住,我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了。”
柳叶儿泄下一口气,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结果,连忙出声向李郎中道歉。
医术不外传,就像手艺一样,要么教家中后辈,要么教弟子,她空口白牙的就想学医术,无异于痴人说梦。
柳叶儿没哭,她记得胖喵儿说过,以眼泪、委屈、柔弱的姿态来逼迫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这叫道德绑架,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