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的民众信仰给了这大蛇无止无尽的神力,从此以后,他便真的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神祇了。
长长的车队再次开始行进,舒白背着宛矜玥往那隐秘的深山走去。
皊州城多日的严加防守,二人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一顿热乎饭了。
舒白将宛矜玥安置在一宽阔的石洞中,他自己则拖着疲累的身子在这山林中游走了起来。
这一次的他,没有弓箭狩猎,只能靠手中那短小的匕首。
折腾了大半个晌午,舒白终于抓到了几只野兔,他背着拾来的干柴,双手拎着没了气息的野兔,径直往石洞方向走去。
有气无力,面色苍白,宛矜玥靠在石洞壁上懊恼着自己的武断。
要不是自己急于出手,他们两人也许还能在军营中潜伏很久,也许他们便能收集到更多关于那稚童军医的有用消息。
舒白动作利落地在石洞内里升起了篝火。
这丫头自从逃出来之后便一直怏怏不乐,闲话也少了许多。
“其实你不必懊恼那日的刺杀,我上次进入皊州城一直小心翼翼,可还是被他瞧出来了,那小子眼睛精明着呢。”
“再说了,这次卧底,最有价值杀的人就是他,我们迟早要动手,迟一些早一些并不见得我们就能占到便宜。”
“至少在此之前,我也想不到他的屋子中就连寻常桌椅都抹上了药。”
篝火之上,处理好的两只野兔已然架在了烈焰上,油脂滴落,那火中发出了吧嗒的响声。
“他是霞西人吧。”宛矜玥终于开口回了话,这舒白的独角戏总算是有人接了。
“我也怀疑过,毕竟这小子除了眼睛颜色不对,其他处处都似霞西人。”
“你还记得之前栎阳来的消息吗?”
“国师和南洺有瓜葛?”
“他既然能改我的瞳色,自然便能改别人的,也许这个稚童模样的男子根本就不听令于南洺。”宛矜玥抿了抿干瘪的嘴唇“他只是授命和南洺合作而已。”
舒白不是不信宛矜玥所言,他只是在思虑一件事,这国师和霞西是什么关系,他这么做又究竟图什么?
“国师的身份是假的,他是霞西国的皇帝。”
舒白手下一顿,那两只野兔差点藏身火海,他从未想过这番可能。
“我只是想,也许一直以来我都想错了,我总怕身边的人知晓太多的事,我害怕这些事成为他们的催命符。”
“可我现在才发现,对于一直想要帮我的家人朋友而言,即使我不说,他们也会察觉到我的不同,他们会费劲心思的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