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抖抖肩，明明店内暖气开得很足，莫名地收银台这里周遭全是凉气，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收银台后方下面的柜台上放了一杯美式咖啡。
季如湦抿了一口站起来收款。
在看到后面跟来的人时，他没忍住轻轻咳嗽一声，脸上是从所未有的震惊。
宋从艺自然看到了他。
看季如湦这么夸张的表情表现出来，她正想怒瞪回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震惊的表情从何而来。
宋从艺张大嘴巴，随即用手捂住半张脸，但绿色的眼影因为嘴巴被遮住显得更加突出。
气氛极其尴尬，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空调送过来的暖风更像是一层冰冰凉的雾气，在她的面前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
薄冰被男人的眼神轻送戳破，将她的尴尬完全暴露。
宋从艺紧张的情绪更加无所遁形。
再看一眼旁边的宋从芜，倒是捂得严严实实，帽子口罩一个不少。
她下一秒就把宋从芜的装备薅秃了全都套在自己脑袋上。
因为没有墨镜，所以帽檐压得极低，肉眼可见的范围也变得很少。
往后退的几小步显得笨拙起来，又不小心绊倒后面的椅子。
她倒是没摔，椅子却仰天倒在地上。
季如湦从收银台后面走出来，扶起椅子，放到了另一张桌子那里，“损坏店内物品可是要赔偿的。”
“你怎么在这儿？”宋从艺带着口罩，声音闷闷的，但心急的情绪还是遮不住。
季如湦：“朋友的店，他今天有事儿，我来照看一会儿。”
“怎么了？”解释完原因，男人又反问一句，尾调上扬，像是有意调侃她。
宋从艺摇摇头，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明明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脸却仿佛被看穿了一样。
她身子转了个方向站着，手也放在口罩上，顺带着另一只手薅着宋从芜的围巾。
因为羞赧不好意思的宋从艺没看宋从芜的情况，直接上了手。
宋从芜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