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解释的，都已经交上去了。”宋从艺嘴硬，不想听他的解释。
拖了那么久不吭声，又拖到现在，还解释个什么劲儿？
宋从艺突然就想起来最近公司里的一堆烦心事儿，刚才在画室，季如湦的话又莫名让她的心堵得慌。
她好气，又没法发泄，埋怨不出来，只能化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季如湦顾着开车，看了她一眼又视线又回到前面准备开口。
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季如湦皱眉多看了几眼，把车停在一旁。
车上的抽纸被抽出几张，他拿在手里，慌乱得不知所措。
“谁欺负你了？”季如湦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眼眶里刚落下的热泪。
宋从艺不吭声，任由着他在自己脸上的擦拭。
“说呀，部长帮你解决。”季如湦唤起从前的称呼。
宋从艺抬头看她，眼睛红的像只秃子。
“你！”
“我？”
“就是你！”
“我怎么了？”
“你欺负我。”
季如湦轻笑一声，容下她罕见的胡闹。
“明明那就是初稿为什么写生的时候要骗我？我跑去找你，又不肯跟我说话，非要林邵跟我沟通？李优优是优秀，你也不必把人家的奖项记得那么清楚吧？”
宋从艺扯过他手里的纸巾，嗓音带着哭腔，吐槽着自己的怨气。
这话听起来就像小猫叫，痒痒的，每一爪都准确无误地挠在了季如湦的心尖。
“好，以后稿子每一步我都详细跟你沟通，不会让其他人参与。”季如湦紧紧盯着她，满目尽是眼前的她，“《约翰·莫尔绘画奖》是国际大奖，了解的人也不在少，我是因为这个奖项了解的，而不是因为获奖人。”
“有什么用，反正这个合作我很快就不负责了。”宋从艺发泄完，眼泪很快就收了，但是嗓子恢复还得好一会儿，这话听出来倒有几分嗔怪。
“什么意思？”季如湦扯扯嘴角。
“没什么，猜测而已，送我回家吧。”宋从艺不想再提，她已经没忍住失态了不少，眼下神智清醒不少，她也没必要再暴露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