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影没上来。

    次日,烈阳从云层探出,一束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卧室,床头充了整夜的手机忽得响起铃声,将睡梦中的沈厘拉回了现实。

    伸出细长白皙的臂藕,指尖摸索上桌握住了机身,她从被窝中探出脑袋,浓密的睫毛顿时洒满了日光,她眯着眼,也没看清来电是谁直接挂断了。

    寂静了几秒却再次响起。

    烦人!

    她掀被坐起看都没看接听了来电:“谁?”

    她是刚睡醒,声音还带着一丝倦意和浓重的鼻音,甚至语气都有些重。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两秒才试探性的喊道:“沈姐……是我。”

    “你?谁?”

    “……”

    “我,我是昨天那个副导演,你还记得吗?”

    可不记得,她语气带着不悦:“打电话干嘛?还有你是从哪里找来的我电话?”

    “你店铺上有你的联系方式。”

    “……”

    副导演先是跟她道了歉,随后才说出今天此举目的,原来是想让她再去一趟仓库除邪祟。

    她冷哼一声,阴阳怪气:“让我除邪祟?你们导演同意嘛?”

    副导演好话说尽她也没应声,最后见事情实在满不下去了,这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她。

    昨晚张桦然遇鬼,险些没命,他逃进电梯后原以为鬼影不会追上来,却没想他刚踏进卧室就见满屋的鬼影朝他扑来,吓得他连滚带爬敲响了副导演的房间。

    昨天沈厘只留下一点符纸,因此副导演也没有多余的,一整晚张桦然都躲在副导演身后,有符纸的副导演看不见脏东西,自然不会害怕。

    但张桦然不同,他整晚都盯着聚在自己周围的鬼影,吓尿了好几次,以至于他整夜都没睡,一直到天蒙蒙亮那些鬼影才消失不见。

    后来张桦然问了其他没符纸的人员,这才得知鬼影不光找了他,还找了其他身上没符纸的人。

    身上有符纸的人不仅看不见那些鬼影,甚至那些鬼影都不敢接近。

    于是天刚亮张桦然就让副导演赶紧打电话给她,求她一定要过去帮忙除邪祟,并且还让她多带点符纸。

    听到这,沈厘直接打住了副导演的话:“我不去,昨天晚上他是什么态度想必你也看见了,他既然觉得我是骗子,那又何必来找我?而且打电话求我的人可不是他,这点诚意都没有,还想让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