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缭绕的不周山上。
“额…我说七爷,您没别的差事忙吗?在我这儿都呆了这么多日子了,我徒儿都心烦无聊的下山去了,您不闹心么?”白鹤道人晃了地上倒着的第六个空酒瓶之后,心疼盖过了勇气,忍不住说道。
七爷谢必安闭着眼睛扔出第七个空酒瓶,并不答话。
白鹤道人唉声叹气的又去摇了摇第七个空酒瓶,心痛不已。他的藏酒啊,都被这个没良心的给喝了!这简直就是报复,明目张胆的报复!
“额…七爷啊,您在这这么多天,八爷独自工作,累坏了吧?”心中痛恨,脸上却是灿灿的笑容,白鹤道人将表里不一做到了极致。
谢必安终于抬了抬眼皮撇了他一眼,“怎么,想他了?要不要去陪他?”
白鹤道人忙摆摆手,“额不不不,我就不去了,老胳膊老腿儿的,他那走一遭老命再搭里头。”
谢必安上下打量了他几个来回,冷哼一声道“你?一百三十六道地狱都给你过一遍你都还是那副老不死的样子。”
“哎,可不能这么说,那是我年轻的时候了。”老道儿我一向谦虚。“可是七爷,您说您一来,就一屁股坐我这不走了,您在这呆着,也至少应该告诉我为啥吧?”
“装傻?你以为我会吃你这套?”谢必安又闭上了眼睛,“拿酒来。”
这可就戳到他的肉了,“哎呦我哪还有酒了,不都在您肚子里呢吗?”
“嗯?你还是去陪小八吧。”谢必安声音清冷。
“得!”白鹤道人将手一抬,“我突然想起我十年前在山上的梨树下埋了一坛酒,我这就去起出来!”说罢便转身出了屋。
参天梨树下,“呜呜呜呜,我的百年陈酿!呜呜呜呜,就这么进了狗肚,今生真是苦了你了!来世,你还做我的好酒!”白鹤道人干打雷不下雨的哭丧着。
“谁的狗肚?说来听听。”谢必安在白鹤道人身后说道。
“咳咳,您怎么还亲自驾到了,我给您送去不就成了?”讨好的笑容又爬上了白鹤道人的脸。
谢必安已经受够了,“少废话!你赶紧跟我去把镇魂杵拿回来!”
“什么镇魂杵?”白鹤道人一副迷茫的表情。
你装什么装?谢必安所有的耐心已经用完,“谁不知道镇魂杵是你的法器?若不是你的授意,它会跑到一个女鬼身上发挥作用吗?”
“哎,七爷,您可不能冤枉我啊?镇魂杵…我没见过啊!”
“你…!”谢必安面色铁青,面对这个无赖实在忍无可忍。他暴怒之下,整个人渐渐悬空,唇色变得血红,整个眼球也变成墨黑色,整个身体迅速变得更加高大,周身隐隐可见无数粗粗的铁链盘旋,狰狞恐怖。
“哎哎哎,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嘛,这是做什么?”白鹤道人满脸堆笑,“我法器可多了,丢个一个两个那是常事儿。”
“……”这个老不死的,软硬不吃啊……不过这老儿…若真是理论起来,还真不好办!经过一番权衡,他渐渐隐去怒气,恢复了那冷傲郎君的模样。
“嘿嘿,不生气了吧?咱们接着去喝酒!”白鹤道人抬了抬手中的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