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默然，听张明艳一点点叙述，诧异之余陷入沉思。
“不会是有人设套，陷害你们一家吧？”老余首先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落霞想了想，认为老余说的没错，问道：“妈，你看清了爸爸的衣服，确定是爸爸的衣服么？”
张明艳烦躁地吼道：“不是他的衣服，会是谁的？”
“妈，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只看到他的衣服，穿那身衣服的人是不是爸爸，你想过没有？也许你冤枉他啦，这么些年，他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你心里应该清楚。”
张明艳恼怒着嚷道：“你懂什么！男人靠不住的，你爸爸那么好的一个人，也受不了坏女人的诱惑，犯了错误，还被人坑了！”
老余皱紧眉头，一时不想说话。
过了很久，老余忘了张明艳一眼，小心说道：“阿姨，揭伤疤很痛苦，但我希望您能给我说一些细节，或许能说明一点问题。”
“你想知道些什么？”恢复理智，张明艳平静多了，回头看了看老余。
现场找不到好的材料，老余急中生智，脱下外套，吓了母女一大跳，你要干嘛？
老余微微笑了下：“做个实验，我们能看清一些东西！”
拿来一只炒菜的锅，又拿来一只脸盆，老余笑着说：“我要变戏法啦，你们好好看看，能不能说明点问题。”
落霞看他的表情不一样了，你是天外来客，锅与脸盆哪来的关系，你想搞个厨房哲学？
张明艳似有所悟，吃惊地问：“其中有蹊跷？”
老余什么话不说，先是把衣服覆盖在锅上，张明艳此时眉头一皱，有点不悦，这个不大雅吧？落霞笑嘻嘻的，看着老余，朝他做鬼脸。
老余吸了口气，揭下衣服，把它覆盖到脸盆上，张明艳眉头又皱了一把，忍了忍，终于没说话。落霞干脆坐到椅子上，瞧着老余的表演。
“看见了吧？”老余发问，得意地点点头。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落霞嘲笑地看他，这不是搞逗嘛！
“一个样，当它们套上了同一件衣服？”惊奇地喊起来，张明艳望向老余的眼神，充满了活力，内心感慨万千。
“妈，你发现什么了？”落霞感觉到老余不是在调节气氛，而是别有所指后，激动地问道。
张明艳的眼神有点复杂，似有悔恨，似有醒悟，似有开解，轻声道：“果然上当了，只是当时我为何不信呢？”
“妈妈，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当时不信呢？”落霞急迫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大声叫道。
“静一静，落霞！阿姨想起一些细节，或许对我们理解当年情况有帮助！”
“哦，但愿如此吧！”落霞恍然大悟一般，赶紧住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