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义轻笑一声,神色淡漠地看向吴漫烟:“要不,这奉銮使的位置,让你来做?”
吴漫烟脸色煞白,嗫嚅道:“我……下官不敢。”
萧义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易迢迢,又很快移开目光,对众人吩咐道:“这三日大家再勤加练习一些,务必不能出任何纰漏。明早我会再来检查。”
众人领命:“是。”
目送着萧义去了隔壁乐曲室,吴漫烟站在原地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易迢迢,恨不得将她脸上盯出一个洞来似的。
易迢迢理也不理,径自开始练习了起来。
“漫烟姐姐,安安是怎么了?”有一名舞姬轻声问道。
易迢迢急忙竖起了耳朵。
吴漫烟直直看向易迢迢,诡笑道:“安安今个儿和我一起去叫某位大小姐起床,回来的路上就崴了脚,你说说,我们这是不是遇着扫把星了?”
易迢迢并未理会她话中的讥诮,而是沉思着,原来今早和吴漫烟一起到她房前的人就是文安安。
她是不是来确认自己有没有丧命?见到自己还活蹦乱跳的,一时心虚加失望,才会不慎崴了脚?
否则也未免太巧了。
“明明是鱼目,却总要混进珍珠里。”那头吴漫烟还在继续,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色,“嘁,真是恶心,只会拖后腿。若是搞砸了演出,连累了我们,我定饶不了你。”
既然决定了要跳,自然是要跳到最好。易迢迢默不作声,只是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靠实力让这个聒噪的女人无话可说。
又练了一下午。
团舞讲究一个齐字,可易迢迢光是记下所有动作就已经很是不易了,在细节上始终做得不够完美。
她也知道自己问题所在,心中有愧,情绪十分低落。
偏偏吴漫烟就是不肯放过她,笑嘻嘻地说:“哟,易大小姐,你也不过如此嘛。”
她身旁的人也掩嘴笑着附和道:“就是,练了一天了还是这副鸟样。”
易迢迢眼睁睁看着她们得意地扭着腰肢从面前走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如今的她的确有很多不足之处,她们说得也没错,忍!
晚膳时间,易迢迢抽空去了文安安的住处,却意料之中地吃了闭门羹。
文安安这个人,在原身的印象中,为人温和内敛,却不料竟是个隐藏颇深的蛇蝎心肠。
无论如何,她一定会查清事情的真相,给原身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