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学校某处的长椅上，郁白捏着手机的手横插进江念的视线内，挡住了书上的内容。
郁白指尖拖着进度条来回滑动：“把你声音都剪掉了，你检查下？”
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昨晚江念录制下来唐飞的相关视频。
江念粗略地看了眼，推开手机：“你自己把这事揽过去，你就负责弄好。”
给刚才看的那道题填上答案，江念的目光锁定在练习册，继续下一题的题干。他身边略显凌乱地放着几张试卷和习题册，风吹过时试卷依次翻开，可以看到右上角的分数由高到低递减。
郁白靠着他，把视频从软件里导出发送到邮箱。
昨天最后江念还是让时田田报了警，却独自把这个视频留了下来，郁白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
他加载的进度条，对江念说：“现在就把这个视频发出去吗？”
江念：“不急。”
郁白“哦”了声，又说：“我也有一个想法。”
江念埋头学习，只淡淡地“嗯”了下，让郁白继续说。
郁白：“我觉得光曝光他还不够，就应该让他这种骚扰别人的变态也尝尝被别人骚扰的滋味。”
江念：“然后呢？”
“然后！”郁白咧嘴一笑，转身坐直，打开手机备忘录给江念看，“我已经连夜整理出来了五十个同性交友网站，国内国外应有尽有，里面什么肤色什么人种什么爱好的人都有！”
听到这儿，江念终于的视线终于挪到了郁白的脸上。
郁白看他感兴趣，更是积极，语调轻快活泼：“我还随便P了下他的照片，写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他点开相册，江念一看，这也叫随便P了下？
那五官反正除了脸上的眼镜他是没看出来哪里还有唐飞本人的影子。
郁白就像只求夸奖的狗似的，欢快地摇着尾巴：“念念我给你说，这些论坛里的人可脏了，大家脑子里都只有下三路那点事，特别特别特别适合唐飞！”
“现在就差发帖了。”他一连说了三个“特别”，眼巴巴望着江念，“你觉得怎么样？”
唐飞这几天一直有些惴惴不安，他反复地刷着网络热点和校园贴吧，都没有看到任何和他相关的内容。
手机嗡鸣了两声，唐飞跟着一震，又来了。
倒是从那天之后，他就开始频繁收到无数条不同电话发来的露骨短信和大尺度的照片，与他对时田田的骚扰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还会接到各种男人打来的约炮电话。
两番夹击下唐飞心力憔悴，失眠，上课频繁走神，眼下的黑眼圈都快挂到嘴角，让他本来就勉强三分的长相更显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