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姚妈妈马上夸回去：“张斌不也是么，都大小伙子了！长那么高！”
话题干巴巴地继续着，舒姚只能时不时掏出手机刷一刷，偶尔话题抛到了她这里，她就接一句。不过这些退休的大叔大妈聊天的能力普遍强，话题在她和张斌之间转了转，就顺利地聊到别的方面上去了。让舒姚比较舒心的是，她妈妈拜托张叔叔找工作的话题一直没有被谈起，否则她会觉得有点尴尬。
菜上齐后，大家动筷子吃饭。张叔叔是领导干部出身，发言能力一流，而他的儿子张斌就逊色多了，显然是那种只懂搞科研的技术人员，全程都在一声不吭地埋头吃饭。舒姚本来还想跟他搭上几句话，怕他太闷的，可她自己也
不知怎么开口，就作罢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舒姚起身去上厕所，出了包厢，在回来的时候，真巧，她居然遇到了林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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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启明的外婆住在比较远的地方，所以他们一家初二就在家里吃饭。晚上的时候，林启明接到教练的电话，问他回没回市里，然后问他有没有时间，队里几个跟他一样都退役了的队友想初三一起聚一聚。
林启明思考了片刻，答应了教练的邀请。而当他按时赴宴来到酒楼时，也是在吃饭的中途，他想到外面的小卖部给教练买一包烟，遇见了舒姚。
“舒老师，”林启明笑了下，“真巧，你也在这里吃饭？”
舒姚含笑点头：“跟我妈一起的，还有以前的邻居。你呢？”
“跟我的教练和几个队友，”林启明看到了舒姚唇上的红色，如樱桃般水亮，不禁被吸引去了目光，片刻后他觉得有些尴尬，只能指了指自己包厢的位置，硬说，“我们在那一间。”
舒姚笑容更甚了：“知道了，你们那一桌挺热闹的。”
“是啊，”林启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在划拳呢。”
“要喝酒了吧？”
“嗯，以前训练时不能放开喝，现在退役了，随便喝，都管不住嘴了。”
舒姚掩嘴一笑：“那你不跟着一起喝么？”
林启明愣住，一谈到喝酒，他想到的是那一天晚上他陪舒姚一起喝白酒，喝多了做出的那些事，黝黑的脸蛋上浮现一抹红晕，就跟真的喝醉了一样。
他有些支吾：“我，我开的车来的，不怎么方便。”
实际上他根本没开车，而舒姚会意了，没多问，不过见着林启明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自己的饭局也挺无聊的，她便没有急着离开，跟林启明站在走廊里讲话。
反倒是舒姚的妈妈察觉到她离开得有点久，她找了个借口走出包厢找人，就看到舒姚和林启明站在不远处对话。
她妈妈看到林启明跟舒姚聊天时挺热络的样子，好奇地喊了一声：“小姚？你跟谁在说话呢？”
舒姚闻声回头，然后对林启明说：“我妈。”
她妈妈走了过来，林启明先开口打招呼：“伯母好。”
舒姚介绍：“林老师，我们学校的一名体育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