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桌子对立面的裴警官，时不时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监控，打开录音笔，做好录口供准备。
乔意坐在桌子的一端，骨节分明的双手交缠，平静淡漠，没有丝毫慌张失措，脸色如常。
“乔女士，你可以选择不说，保持沉默，7月21日下午左右，你在哪？”
“在医院…”
女人皱了皱眉，陷入沉思，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左手中指的银色戒指，简明厄要回答这个问题。
裴警官连连发问，放下手中的黑色签字笔，双手交叉在一起，锐利的双眼灼灼的看着，敲了敲桌面，似乎想从她语言神态中瞧出一丝的破绽来。
“21日那天下午，你是不是做过一场手术？病人是张老太，也就是本案中的死者。”
“是。”
她微微抬起眼帘，没有否认，不疾不徐说出事实，疏离慵懒直视裴警官的双眼，眼里没有丝毫的波澜。
“据死者小儿子说，在张老太抢救无效前一个星期，她的主治医师，也就是被告你乔女士，擅自停了张老太的药，有没有这回事？”
乔意顿了顿，微微颔首，敛了敛复杂的神色，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笑意却没到得眼底。
嗓音温润柔和，红唇轻启。
“有，对于这个问题，我问过家属，也就是死者的大儿子，张老太的病情很严重，心脏受损已经低于20%，是选择继续药物维持还是安乐死，当时把情况说了一下，家属选择让病人安乐死。”
“被告，当时签字时，除了家属杨老太大儿子，还有谁可以证明？比方说有没有证人，现在的口供对你好不利，认真想清楚，故意杀人罪判的可不轻。”
“嘭嘭…”
审讯室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裴警官停住手中转动的笔，顿住随即说：“进来。”
“老裴，这个案子的辩护律师来了，让他进来吗？”
小警官站在门前向审讯室里头的裴警官汇报。
裴警官愣了一下，往乔意那边看了一眼，神色不明，低低的噪音道：“请他进来。”起身装了杯水。
不光是裴警官愣了一下，连乔意也愣了，秀气的眉头上挑，略有所思，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唇，连自己也疑惑，什么时候请的律师？
审讯室里两人陷入沉默。
“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