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钱大亮,向高雅诗保证,在一个月内与老婆办理离婚手续,并和高雅诗结婚……”高雅诗明显是早有准备,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着。
钱大亮心里悔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按照高雅诗说的一字一句地写着,写完后,连强打精神笑着说几句亲昵的情绪都没有了,有气无力地叹道:“这样总该放心了吧?”
“至于这么难过吗?”高雅诗不满地说了一句,然后接过纸张细细地看了一遍,从兜里掏出个印台:“按个手印!”
“都签字了,还按什么手印啊,我提拔那么多干部,双规那么多人,也只是签个字而已,……”钱大亮无奈的说着,有些不悦,但又不好发火。
“别废话了,快按!”高雅诗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柔,带点训斥地催促道。
钱大亮望着高雅诗冷若冰霜的样子,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丝厌烦,这还是那个善解人意的温柔女孩吗?
心里想着,钱大亮还是在纸上顺从地按了手印。
高雅诗收好纸条,脸上这才挂上了一丝笑容,搂住钱大亮的脖子说道:“亮亮,你可要说到做到啊,否则,我就拿着这张纸去找你老婆,让她跟你闹,实在不行,我就拿着去省调查组……”
高雅诗说得轻巧,可听在钱大亮的耳朵里,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高雅诗也没有意识到,她这句无心的话,会引发两场命案,使得两个如花年纪的女人从此香消玉殒。
调查组找过高雅诗几次,高雅诗将她和黎天明的来往做了交代,只是,却略去了段文胜从中牵线这一节。
除了继续牵扯出一点黄北区的部门官员,调查组并没有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只好让高雅诗先回去。
事情又重新变得毫无头绪,不过,虽然案情没有太大的进展,东州市的各级官员还是承受着很大的压力,现在的办案都像是穿蚂蚱,一带就是一串,光姜钟华那件事,就带出了足足有十四五个有分量的官员,谁也保不准自己哪天就会被稀里糊涂地带了进去。
萧何吏倒没有太多的担心,只是在这种人心惶惶的环境中,想踏实干点事情太难了,找区里领导汇报工作的时候,一个个都心不在焉的,听半天突然抬起头问一句:“啊?你说什么?”
萧何吏又好气又无奈,好在市局最近一段时间也基本上没有下达什么工作任务,便也乐得清闲,可天天无所事事,心里总有些别扭,直到一天,儿子泽熙说:“爸爸,为什么别人的爸爸都会开车,我爸爸却不会呢?”
望着儿子失望的小脸,萧何吏笑笑:“爸爸马上就会了。”
从此,萧何吏的身影更多地出现在了驾驶培训的场地上,或者带着云飞扬去空旷的黄河大坝练车。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淡而乏味,虽然他没有觉得幸福,甚至有些痛苦,但对于一些人来说,能过上这种日子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钱大亮便是如此,面对高雅诗的步步紧逼,简直是度日如年,也是人慌无智,他把女婿段文胜和侄女婿孙刚叫了去,把事情一说,让他们帮忙想个办法。
段文胜几乎没有提什么可行的建议,只是劝钱大亮忍一时风平浪静,在目前的情势下,还是以安定为主,先哄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