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自始至终就那样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在她的眼中仿佛看不到任何情绪,即使是这么恐怖害人的一幕也没有让她的眼神有任何波动。
四皇子还在惨叫着,只是那声音已经没有刚开始那般中气十足了。
程鸢见时机差不多,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季砚尘赶忙想上去。
却被程鸢伸手拒绝。
她忍着自己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来到四皇子身边。
“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不听我的话没有将你力气留到最后?叫不动了吧?”
“救…救救我…我若是死了,我父皇不会放过你们的。”
程鸢嘴角一勾:“怎么?你的命是命,那群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你就没有想过你动他们,我们承安国会不会放过你?”
随后她蹲了下来,靠近四皇子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在和信堂遇到的那位神医也是我,你的身体里早已不知被我下了多少不干不净的东西,你本就已经必死无疑了,我现在只不过是让你死的再快一些罢了,难道你就一点儿没发觉我每日给你喝的药有什么不对劲吗?”
四皇子惊恐的瞪大双眼,强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回想起他那些日每日喝的中药汤那难闻的气味与那难喝的口感瞬间胃里翻江倒海的往上涌。
而此时他身体里的那条小虫子也终于将他最后连接表皮的一块血肉啃了下来,钻进了他的骨髓,一点点爬入了他的脑子。
那刻骨铭心的感觉得让他再也发不出来一点声音,瞪大双眼气绝身亡。
程鸢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情绪见他再也没有了声息,手腕翻转在他的尸体上轻轻一动。
那尸体竟然从里面开始散发寒气,那表面松垮的人皮开始结起了寒霜,没过不一会儿,四皇子的尸体就在这盛夏的天气里冻成了一个邦硬的冰雕。
“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季砚尘看着那已经不成人样的尸体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之前在他身上下的毒,没有了药性的压制自然而然就散发出来。”
此时程鸢终于挺不住了,踉跄的向一旁倒去,还好季砚尘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怎么了丫头?”季砚尘满眼担忧。
程鸢摇摇头:“没事,就是体力不支而已,休息一下便好。”
季砚尘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推开门带他回到了原来的房间里,轻轻放下。
“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程鸢虚弱的躺下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睡了。
门外的慕先见季砚尘出来上前一步说道:“主子,附近的人都处理好了,只是属下之前抓捕四皇子的时候,让他们之中逃走一个,估计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