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林徽如更是不解了,唐景毅的母亲已经死了,也没什么走得近的人,应该没什么把柄擦拭,最多只是受制于人而已,“我不明白。”

    “也好,你总得明白他的险恶。”唐景毅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强忍心中颤抖,“除了控制了我的人,甚至给我服下了毒药,那个药会抽空人的身体,终身不能习武,而且随着年龄增长老化的也会很快,那药会极耗人的身子,甚至活不过三十五,而在服下之后,终生都不用奢望拥有子嗣了。你觉得,这样还能有机会吗?”

    林徽如心中是无穷无尽的惊讶,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毒药存在!?她实在是难以想象现在唐景毅心中该有多么煎熬,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也会想把人至于死的。

    她沉默了片刻,揭开这种血淋淋的事让她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抱歉……我忽然能理解你了,不管怎么样我不会阻拦你的,但是唐君逸这个人阴险狡诈,你……”

    “放心,我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只要他来了,就不可能活着回去。”唐景毅揉了揉眉心,下一刻就听到了门外打斗的声音,不过片刻后,房门就被人推了开来。

    是蒙着面巾披头散发的青乌,他的声音也有些变化,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青乌这身衣裳,林徽如几乎都是认不出来他的,“走吧。”

    唐景毅看着林徽如,目中有着不可置信和震惊之色,“你骗我?!”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回去而已,这件事我谁都不会说,也不需要你送我地皮,事成与否只看你自己。”林徽如站起身,语气之中满是歉疚。

    “你的人没事,只是大部分晕了过去,你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自然也会守口如瓶。”青乌说完,便和林徽如一起出了门重新回了马车上。

    走在回城的路上,青乌忽然问了句,“你不会真的就打算这么饶了他吧?魂差点被他吓出来。”

    “没办法,他也挺惨的,回去之后我换个地方就是,他的处境也已经山穷水尽了,更何况唐君逸的死活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何必管他呢。”林徽如捏揉着眉心,走到临近城门之处,青乌停下车把马从车上解了下来。

    “不能进去了,我会想办法回去,你自己骑马回去吧。”青乌说完,拢了一下头发,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事。

    但是想想,若是过几天真的能听到唐君逸丧命的消息,谁都不用再这么小心翼翼的也是一件好事。

    ……

    事情按照唐景毅计划之中进行着,唐君逸果然对那一块地动了心思,毕竟在荒废之前,那个矿场可以算得上是一块富得流油的地方,开采的过程中没有的也是十分突然。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能人异士忽然告诉他那地下一定还能有矿,他必然生出了兴趣。更何况他也收到了林徽如要盘下那地的消息,便对那块地更感兴趣了。

    林徽如现在就像一个风向标一样,她做什么,那件事必然红火,她看上什么地方,必然是什么好地方,她在打出名气的那一刻,就成了旁人盲目跟风的对象。

    接到唐君逸去了城外的矿场的消息,徐子乔和林徽如的心情都有些许激荡,若是真的借着这个时候让唐君逸离世,局面应该也会出现一番动荡。

    “也不知道会不会顺利。”林徽如叹了一口气,她现在的心里有些别扭,既有替徐子乔报复的快意,也有有一分担忧,毕竟她是知情的,但是也亲眼让这条人命没落了。

    徐子乔看着最近的一些折子,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唐君逸的生死对于他来说,无非就是活着的时候多一个需要忌惮的人,死了的话,有些局面也仍要他去处理,唐君逸若是死了,还会出现下一个唐君逸……

    临近下午,徐子乔派去守着的人策快马赶了回来,急冲冲的回禀道,“大人,夫人,那矿场炸了!”

    林徽如的手抖了一下,一瞬间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笑不是,垮着脸也不是。徐子乔在旁边一脸凝重,“确认他死了吗?”

    “这一点还要等消息,我们不敢离得太近,襄王确实是往矿场的方向去了,而矿场那片也发生了爆炸,野火难以扑灭,巡防营的人已经赶过去了。”那人回禀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嗯,都撤回来吧。”徐子乔沉吟一声,这个时候不能留下什么把柄,毕竟这件事他们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