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岁对在乎的人情绪变化感知十分敏感。
哪怕在她问完这个问题之后,时恪选择沉默逃避问题,但她就是笃定,时恪在医院受了气。
时家进医院的,可不止时老爷子一个。
还有夏敏。
那个曾经连她爸妈都夸赞过的女强人,在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后,已然变态。
陆岁岁实在不明白夏敏对时恪进行精神虐待到底图什么,图报复丈夫花心出轨玩女人的快感?
可时恪他爸都死了多少年了?
实在气得睡不着,就把骨灰渣滓扬了,迁怒无辜的孩子算什么人?
本来没有男人,光靠自己的本事挣一番事业,她也能有个很美好的生活。
偏偏恋爱脑还钻牛角尖。
纯纯活该。
陆岁岁对夏敏同情不起来。
她低声跟时恪讲着电话,安抚他的情绪,走出电梯时,眼角余光瞥到一道人影朝她冲过来,陆岁岁下意识的顿住脚步。
时竞快步冲过来,本来想拉住陆岁岁质问她为什么跟她抢地,可万万没想到,她警惕性太高了,提前停住脚步,成功跟他错开。
倒是时竞自己,差点撞电梯门上。
身形狼狈又怎么样,只要他不让路,今天她就别想从鹤氏离开。
所以,站定脚步,他就对着陆岁岁激情开喷了。
那架势就好像陆岁岁在他手上抢走的不是一个项目,倒像是扒了他家的祖坟。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陆岁岁!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自己放个屁追着玩不好吗?非得出来作妖!你别以为你有陆家给你撑腰,你就能横着走,你是那块料嘛你就跟我抢地!”
“好好的一块地你不用来开发度假村,你开什么养老院?你脑子有泡吧?”
陆岁岁无语的看着跟疯狗似的乱咬人的时竞,抬手制止了他一下,“你离我远点,口水喷我脸上了。”
时竞一噎,瞪着眼睛又要骂人,陆岁岁却伸手挡了他一下,拿着电话从他身边绕开。
“我先解决点事情,你不要急。”陆岁岁对电话那头明显已经听见时竞声音的时恪说:“安全驾驶,我等你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