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时恪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中年女人身后,眉眼含笑的看着苍老了许多的背影,语气熟稔,“今天还有现杀的大鹅吗?”

    听到陌生的声音叫着熟悉的称呼,老板娘握着笔画勾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的朝门口看过来,还推了一下鼻梁上滑下来的老花镜。

    在确定来人真是时恪后,老板娘拿着手里的板夹,照着时恪肩膀抽了一下。

    也不知道老板娘使了多大的力气,更不知道干了啥惹人生气的事儿,反正陆岁岁只觉得有一阵凉风吹过,就听见啪的一声。

    陆岁岁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冲上去跟老板娘干仗,质问她凭什么打人。

    可下一秒,老板娘扔了板夹,上前抱住时恪。

    “你这死小子!啥时候回来的?咋没提前打电话说一声,我好让你孟叔杨叔他们去接你?”

    时恪拍了拍老板娘的肩膀,低沉的嗓音含了明显的笑意,听上去格外的温柔:“昨天的飞机到的锦城,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吗,就没提前给你们打电话。”

    老板娘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没好气的嗔他:“还惊喜呢,惊吓还差不多,老娘心脏病都让你吓出来了。”

    时恪一双桃花眼漾着笑:“您把我媳妇儿也吓坏了。”

    老板娘这才发现时恪右手边站着一位娇娇小小,温温柔柔的年轻姑娘。

    其实陆岁岁并不矮,净身高有一米七。

    但架不住时恪高,足足有一米九。

    他就是看着瘦,往那一站,能把陆岁岁挡的严严实实。

    老板娘看看陆岁岁,又瞅瞅时恪,狐疑:“你该不会是花钱请了个托儿来糊弄我吧?”

    “哪儿能啊!”时恪在陆岁岁的细腰上拍了拍,“真是我媳妇儿,如假包换,您没看见,就您刚抽我那一下,要不是我按着,她就冲上去抽您了。”

    老板娘嘴硬心软,故意寒碜他:“有个人愿意嫁给你,护着你,你就偷着乐吧!”

    时恪不置可否。

    能跟陆岁岁结婚,他何止是偷着乐,他做梦都能笑醒。

    在老板娘看不见的地方,陆岁岁掐时恪腰间的肉,尬笑着跟老板娘打招呼:“您好,我是陆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