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竞,你别发疯。”时文萱强压下内心中的不安和慌乱,好言劝道:“时恪才刚回来,你就这么沉不住气?”
时竞眼角猩红,眼神癫狂,“你让我怎么沉得住气?他故意弄伤我的腿,就是想趁我在家休息的这段时间把我挤出集团,到时候我还能有什么?”
“你腿受伤了,不能去公司,不是还有我吗?”时文萱抬手给了时竞一耳光,“我是你亲妈,我还能看着时恪一点一点把你东西抢走?”
“你给我好好冷静冷静,刚刚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过。”
时文萱转身离开时竞的房间。
时竞的话让她寒心,可她还是找了人盯着时竞,一旦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时竞心眼多,时文萱怕他发现她找人盯着他,找了几个生面孔。
到了中午,曹开元赶在午饭前进门。
时老爷子不辨喜怒,神色平静的招呼他吃饭。
时文萱对曹开元也没多热情,两人不像夫妻,倒是像合租室友。
时竞也没给曹开元什么好脸色,只是吃饭吃到一半,眼角余光瞄见站在餐厅角落的小女佣时,突然想出个膈应时恪的馊主意。
“爷爷,表弟刚回来没几天,又一个人住在外面,肯定需要人照顾。”时竞从小女佣手里接过一碗汤,递给时老爷子的时候借机开口。
“刚才我妈还在想是从老宅这边挑个人过去,还是在外面请两个阿姨呢,我倒是觉得咱们家这小女佣挺合适。”
“我没记错的话,表弟回来那天,就是你给他端的茶水?”
对上时竞意味深长地目光,小女佣一紧张,手一抖,端给他的汤碗就掉在了地上。
时竞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故意曲解小女佣的紧张。
“瞧瞧,这激动的汤碗都端不稳了。”
小女佣:“……”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激动。
时老爷子哪能看不出时竞的意图,他没接话,瞥了眼呆愣在原地的小女佣,道:“还不快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
小女佣惨白着一张脸,忙和另一名佣人把地上的汤水和汤碗碎片清理干净,转身离开餐厅。
时竞看了眼那小女佣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挑起讥诮的弧度。
……
海面上,游艇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