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竞用自己好着的那条腿踹翻了时恪刚刚坐过的椅子,眼神阴鸷的盯着时恪离开的方向,只恨眼神不能化作实质,不然高低刀死他。
“让丁原出去躲几天。”时竞沉声开口,“看看时恪接下来要做什么。”
“好,我会通知丁原。”站在时竞身后帮他推轮椅的宋怀提醒他,“时恪就是要故意激怒你,你要冷静。”
时竞冷笑:“我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他说的也没错,不能让丁原寒了心。”
他现在摸不准时恪接下来要做什么,但他得先稳住丁原。
不管怎么说,丁原都是为他办事儿。
他和时恪斗得你死我活,那是他们俩的事儿,不能牵连别人。
宋怀推着时竞离开,边走边低声跟他交谈,“你的意思是……”
“丁家现在的情况恐怕拿不出多余的钱给他,等会我给你拿二十万,你先给他拿过去。”
时竞兜里能动的钱也没多少,但对自己的好哥们儿,出手还算大方。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儿都是我欠他一个人情。”
宋怀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淡声提醒他:“以后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还是少干。”
也就他能想得出来,让人骚扰季佳恩,落时恪的面子这种损招。
结果到最后没捞到什么好处不说,还惹得一身骚。
就算时恪不上套,那季佳恩就是好惹的?
她昨天晚上没反应过来才让丁原扯了衣服,露了半个肩膀,要是她早有防备,现在丁原怕不是躺在火葬场,能烧今天的第一炉。
也不怪时恪暗讽他没脑子,是真没脑子。
真不知道他这些年在时家是怎么平安长大的。
明知宋怀是好意,可全身上下嘴最硬的时竞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思虑不周,只不耐烦的摆摆手,“你这说教的本事,不去当老师真是可惜了。”
宋怀:“……”
他得承认,时恪那句话说到了他心坎里。
他是要重新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跟时竞做朋友。
他可怕死了到最后什么都没捞到,还赔出去一条命的悲惨下场了。
先一步离开的时恪和季佳恩可不知道时竞的蠢让宋怀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