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事吧?”她有些受惊。

    “死不了。”

    裴宿甩了甩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碘伏棉签,撕开包装,掰断一头,熟练地往伤口上敷。

    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原本白皙有力的手臂,因为这一条血痕格外惹眼。

    时幼宜在一旁看呆了,默默说道:

    “你怎么也不穿个隔离服啊,被抓成这样也太危险了。”

    正在给自己消毒的裴宿:“???”

    他简直被气笑了。

    “你这人挺好玩啊,要不是因为替你挡一爪子,我能变成这样吗,你还教育上我了是吧?”

    时幼宜理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嘴贱……”

    “一边待着晒太阳去,别捣乱了!”

    裴宿没好气地偏头,拎出来一个椅子放在不远处的太阳下,一把将时幼宜给摁下去。

    “别动啊,乖乖坐在这当你的吉祥物,实在无聊就出门右拐,走一公里到隔壁虎园,那里有只大老虎叫奶糖,你能远远地和它玩。”

    时幼宜:“……”

    她才不要和一只娘唧唧的老虎玩。

    裴宿不让她插手了,她只好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就是不走。

    头顶的太阳照下来,暖暖的,很舒服。

    裴宿侧眸就能看到那抹身影,身上套着宽宽大大的隔离服,头顶扣着大大的帽子,白白的,小小的,一头长卷发毛茸茸的。

    跟他手里的圆脸大橘猫似的。

    时凛长得冷冰冰的不讨喜。

    他小侄女还挺无害的。

    四目相对,时幼宜咧着嘴跟他打招呼,裴宿愣了一下,傲娇地收回视线,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