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来扯去,看来看去,倒是将一旁的孟冬宁冷落了。

    我知今日来的这些人不是真的恭维我,只是因着我如今在大理寺挂了一份闲职,又跟太子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不愿意树敌,不如多结交一条门路而已。

    间隙里,我抬眸看向孟冬宁,没有得意和压迫,我只是看着她,而她看着我誊画的花。

    王府主院书房里,沈妙缇留下的东西不少,除了字,还有闲暇时消磨的画。

    那张我亲手画了画稿,交由工匠锻造的小床护栏上,也有我留下的画。

    落笔线条和着色,一个人就算换了身体,这方面的习惯也不会完全改变。

    她死死盯着那些花,难以置信一般,又看向我,接收到了我的目光。

    反正不是第一次怀疑我了,无所谓。

    这些花本来也是我故意,却不是为了孟冬宁,带来赵府,自然是为了赵府。

    侯雯和赵高都未必会认得我的手笔,赵知近常去沈府,却了解一二。

    他会认出来吗,若是怀疑,会有什么举动?

    我无视孟冬宁的虎视眈眈,环视了一圈四周,好奇道:“赵爷爷没来别府吗?”

    “来了,跟他的那群老友估计在湖心亭里喝茶呢,他可是特意交代了要见你的。”

    侯雯拉过我的手,她很年轻,眼角连一丝细纹都没有。

    虽年岁不到四十,可叫人生生觉得不过三十出头,只是那股干劲和精明也无法忽视。

    仔细看,她与赵庭安长得也不像。

    再看一眼赵高,那庄重敦肃的气质,也跟赵庭安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