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我背对着赵庭安,所以瞳孔里的震颤才不会在他面前泄露。

    即便他现在睡着觉。

    “......”

    “别攥了,不疼么?”陆凝也像个没事人一样退开,握过我的手腕。

    掌心被指甲抓出血痕,又被他一根根掰开。

    但我眼中的怔忪和震惊还没散去。

    怎么会,陆凝也怎么会知道,我怀疑赵知近?

    他笃定的语气,面对我震惊时毫无起伏的表情,表示他清楚我在想些什么。

    “不用如履薄冰,本宫说过,一条船上的人,翻了翻摔得狠的是两个人。”

    如履薄冰,这个词他用的很对。

    这些日子,越是往下查,越是知道的多,我的心底就越恍惚。

    因为后背的人,似乎想编出一个两个的谜团,去掩盖一个大谜团。

    无论目的是什么,我都清楚沈家是关键。

    可如果这么关键,父亲的死又根本没在京都掀起什么风浪。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想让他死于平淡。

    也想让他身上的秘密随着死亡而消失。

    那一天站在楹花楼里,上楼前我问小二的那句话其实是故意的。

    我总觉得,楹花楼里藏着些解释不清的东西。

    比方说第一次到的时候,我恰巧碰上了萧牧野,约的时间那样凑巧。

    就好像,我顶着这张七分肖似沈妙缇的脸,出现在与萧牧野同一空间时,必定会引起骚乱。

    从而使得,即便茶客们不知道萧牧野是会见谁,但是上茶的小二一定会知道。

    我能记住他耳垂上的玉珠,小二也一定能。

    紧接着罗隽口述的追杀者,偏偏也符合我的记忆。

    这样,陈遂就自然而然,被代入我父母亲之死的嫌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