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雇佣真是屈才了,你的敏锐令我惊讶。”我笑着说。

    随即我没有继续朝前走,而是站在路边摘了一片叶子,我在掌心。

    深潭一泡,发烧没躲过去,这几日的身体极为疲惫。

    身体很累,脑子却不敢停止思考。

    皇帝说的话不算多,可每一句都有他的深意。

    萧牧野因着孙氏命案一事波及,被惩戒,这事看起来合乎情理。

    可是我突然就想起五年前,他因为兵败一事,被血洗势力,差点就死了的事。

    周拓问我:“你想说什么。”

    “我听闻,当初他兵败的蹊跷,打了多年仗的人,被人埋伏差点全军覆没。”

    说起从前,就不可避免回忆起那四年。

    我尽量用平常心看待过去的桩桩件件。

    “听过,”周拓没看我:“民间对此众说纷纭,说他辛苦多年,一朝兵败,皇帝罚的太过无情。”

    确实,成安王府几乎覆没。

    如果当初我没有抓着一个执念,要将他救回来,或许现在完全是另外一种局势。

    我也曾怪过皇帝,还爱萧牧野的时候,我同样会觉得他狠心。

    “但是为将者,成王败寇。”周拓转过脸来,依旧是他那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他说的对。

    败了就是败了,败了就要承受败了的后果。

    我觉得有一丝冷,于是抱着手臂:“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想说的是,七年前,太子承办他登上的太子之位后的第一场祭天祈福,那时候他本该是风光无限,可因烛台被风刮倒,祭天台被烧,皇帝大怒,他被压制两年,直到萧牧野兵败北境。”

    萧牧野兵败北境,树倒猢狲散,成安王府只剩一块牌匾。

    陆凝也蛰伏两年,终于重新在朝堂崭露头角,迅速掌控三部,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直到此刻,周拓才露出了一丝意外:“你是说——”

    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