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扬手摘了枝头盛开最茂的那一朵,手抚过我的飞云簪。

    我偏头要躲,他扶住我的脸,低声说:“别动。”

    声音太近,太悦耳,我便失神在他怀里。

    被他别上了那朵刚刚盛开的石榴花。

    甚至落了一个吻在我鬓边。

    所以我怎么会以为他不爱我,不爱的话,怎么能露出这样一副深情的表情来?

    是不是情爱之中,谁先动了心,就会变成自作多情的一方,将对方所有的举动都归为同样的心动?

    当然现在想来,萧牧野根本没多将这朵花放在心上。

    他出了园子,那颗石榴花与他就只是昙花一现的消遣。

    或许他都不会想起我们曾立在花树下,我的心为他剧烈地跳动过。

    但他此刻有了动作。

    他捏着那朵干枯失色的石榴花,突然冲出了门。

    只一瞬间就被冲刷的大雨淋湿了肩头。

    “王爷!”祁叔阻挡不及,大惊失色地追上去。

    我被拽入雨中,雨幕里的水全都穿过我的身体,我看向萧牧野,觉得他有一点狼狈。

    但我想不通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带着这枚不可能恢复颜色的书签,要去哪里。

    很快我就知道了。

    他去了后院园子。

    刚进王府的半年,我因着他的身体,每每总是不得空。

    那时的王府凄楚凋零,下人被发落了绝大一部分。

    留在府里的照看不过来,因此府里的绿植都荒废了。

    每日看着,都有一种萧条。

    萧牧野看着这些总是神色阴沉,我知道他接受不了落差,他应当是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