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是个偏院,条件简陋不已,不过我对住的地方要求不高。

    风吟的性子与我从前的侍女玉珠有些相像。

    想到玉珠,便想到别的。

    如同光怪陆离的梦。

    我站在铜镜前,盯着镜子里的人。

    手背上没有我给萧牧野做长寿面烫伤的疤痕,我找不到一丝相似之处。

    算来,谢司遥出事的时间,与我在静安寺外遭遇追杀,竟然几乎是同一时间。

    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身体,令我恍惚不已。

    幸亏在谢府休养两日,那封信便有了回音。

    入夜的谢府一派安静。

    或许是下马威功效好,这几日倒是没人来烦我。

    一道身影落在我面前时,我尚在捣弄药材。

    从前就喜欢这些,比起经商,研制药物要有趣的多。

    我抬眸时,抱剑而立的身影面无表情:“你写的信?”

    “是,”我端详他半晌:“你们的规矩我清楚,雇佣你,便只为我办事?”

    “银子给够,可以。”他淡声道。

    谢司遥没钱。

    但在王府步入正规后,我曾经给父母亲攒过一笔养老的钱,数额不低。

    现在为了查清事态,我要动那笔钱。

    “你跑一趟,取你要的那笔钱。”我说了个地址。

    他皱了皱眉:“我们的雇佣内容不包括偷。”

    我笃定地承诺:“算借,我很快还回去。”

    对方应该是没接到过这么奇怪的委托,但也没在追问,往我指的地方去了。

    我坐在院子里,思绪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