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在院中等候,自己进去取东西。

    出来后便坐在石桌旁,替我上药。

    她的药也带着花脂的味道。

    “夫人就生了庭安兄长一个,当初没有想过多添一个兄弟或者姊妹么?”

    我问的隐晦,但其实赵庭安身体不好,是赵家公认的。

    旁的府宅里,不说二房外室,就是原配夫人,也该多生几个子嗣才对。

    爹娘当初是因为年纪大了,娘生产有危险,才只有我一个。

    我问话时带着天真,毫无窥探之意。

    侯雯在我脸上抹药的手一顿,随即苦涩地笑起来:“不敢,怕了。”

    我歪头表示疑问:“是因为庭安兄长的身子原因?”

    “是啊。”她盖好药膏,叹了一口气:“你大约不知道庭安多难养,他当初躺在我的手心里,那么小一个,连哭都不会。”

    侯雯似乎陷入回忆里,但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我甚至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一丝怨恨。

    “是司遥不对,提起伤心事了,”我握住她的手,轻拍:“幸好兄长如今健健康康。”

    “是啊,都挨过去了。”侯雯宽慰地笑笑,将手抽了回去,又将药膏递给我。

    “我听闻你不想成婚?”她问我:“是觉得庭安哪里做的不好?”

    我站起身,将药膏揣进袖子里:“没有的事,只是司遥没有做好应对家宅的准备,更不想白白耽误兄长。”

    “这些都谈不上,还是说,阿遥你确实心悦太子?”

    我露出几分‘错愕’,接着叹笑:“夫人不要听外头的传言,我与太子清清白白。”

    我不敢,更不想进入一段新的关系中。

    不论是赵庭安,还是陆凝也。

    并且,这两个人我都没有看透。

    侯雯无奈:“可是做娘的,就想看你们早些成婚生子,这才是人生大计。”

    一路说着话出去,侍女来请,说是花宴准备好了,开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