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萧长宁接过四喜递来的茶,浅浅啜了一口,说:“都给本宫使点劲,是没吃饭吗?”

    那执杖的侍卫顿时也跟着紧张,不敢手下留情丝毫。

    赵渊虽瞧着是个柔弱书生,骨头却硬的很,被杖打了这么多下,愣是没叫出一声。

    不多会,赵渊便痛的满头都是汗,后背也被鲜血浸湿,整个菊斋都弥漫在一股低气压中。

    三十棍下去,眼见着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四喜硬着头皮道:“殿下,那赵郎君身子弱,前段时日又刚大病初愈,再打下去,恐就真要出人命了。”

    萧长宁眸子一沉。

    她放下手中的杯盏,起身朝赵渊走去。

    繁复华贵的绛红色衣角出现在赵渊面前,萧长宁问:“赵郎,再不招你这条小命可就要没了。”

    赵渊抬眸,发白脸上满是冷汗,他气若游丝道:“学生……不曾做过、殿下……说的那些事……”

    “若是,学生能……以死证清白……殿下便打死我吧……”即便到了这种时候,赵渊那双眼睛也依旧清正,带着不肯服输的倔强。

    “好好好,你真当本宫不会打死你?给本宫继续打,四十棍一棍都不能少。”

    “是。”

    然而,还未挨完那四十棍,赵渊便已然受不住,晕了过去。

    此刻他浑身都被血给染红,瞧着像个血人,狼狈不堪,浓郁的血腥味在菊斋里徘徊。

    打完四十棍,侍卫收手。

    “殿下,赵郎君已经晕过去了,殿下看……要如何处置他?”

    这赵渊被打了四十下也不肯松口,不乏被冤枉的可能性,然而萧长宁多疑的很,她口中吐出薄情的话语:“丢出去,生死随意。”

    “是。”

    “四喜,你过来。”萧长宁沉着眸,眼底皆是算计。

    “奴才在。”四喜跪在地上候命。

    萧长宁转了转腕上的碧玉手镯,计从心起,她说:“你派人私底下去跟着赵渊,不要被他发觉,若他没死,这段时日他见了哪些人,说了什么话,都一五一十的禀告本宫。”

    “奴才明白。”

    萧长宁冷笑,赵渊到底和凌霄阁有没有关系,就让她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