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顾千月昏迷了三天三夜。
沐祈年也在小木屋里，贴身照顾了三日。
第四日的清晨，顾千月醒了。
醒来的时候，浑身无力。
沐祈年给她倒了温水，喝了两杯后，总算能开口说话。
“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开灯？”她问。
沐祈年手一抖，回头看了眼。
如今是清晨，周围，一片亮堂。
“祈年？”顾千月唤了声，没看清楚他身影，她伸手想要去抓，却不知道他的手在哪里。
沐祈年的心脏，一下子就被揪紧了。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顾千月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看不见他的手！
“祈年？”顾千月又唤了声，这次，有些不安，“你怎么不理我？”
“我……在收拾东西。”沐祈年在她身旁坐下，伸出手，将她的手握住。
“你的手好凉。”顾千月想看清楚他，奈何周围实在是太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腿怎么样了？我昏迷了多久？你好些了吗？”
“好了，既然只是皮肉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碍事。”
沐祈年始终盯着她的眼。
这双眼睛，依旧和从前那样，明亮清透，可她的视线没有焦距，眼底一片迷茫。
顾千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伸手晃了晃，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
“怎么黑成这样？今夜连月光都没有吗？祈年，你去点个灯。”
沐祈年胸口一堵，好一会，才道：“灯火……用完了，现在大晚上的，我也找不到，暂时……先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