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月眉心皱得更紧。
顾如秋……是君奕玄府里的女人？
没多久，顾如秋和君奕玄一起进来。
没有人知道，顾千月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只是视物还十分模糊。
顾如秋夜没发现。
顾千月的椅子旁还放着她专用的拐杖，视线太模糊，还是得要用拐杖更方便些。
但君奕玄走进来那一刻，目光却直勾勾落在顾千月的眼眸上。
她下意识躲开，却忽然感受到一阵风袭来，下巴一紧，脸被他抬起来了。
“做什么？”顾千月脸色一沉，不悦道：“放开我！”
“你能看见本王？”方才那一瞬间的对视，他不会看错！
“我……”那一瞬，顾千月心里转过了无数的念头，最后，只是轻飘飘说了句：“还是很模糊。”
君奕玄很明显有些激动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头，不经意间收紧。
顾千月眉心皱了起来：“疼！”
君奕玄终于松了手，什么都没说，在一旁坐下。
顾如秋一直愣愣看着顾千月，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婢女檀香轻轻推了她一把，她才猛然醒悟过来。
方才那张脸上，神色万变，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她缓缓走了过去，在君奕玄另一侧坐下，依旧是忍不住，多看了顾千月几眼。
“小九……真的看见了吗？”
顾千月摇摇头：“光线好的时候，能勉强看到一点影子，现在……”
她低头，看着面前的菜肴，眸色深沉。
看不见。
夹菜都不方便，一团暗影，无法分辨细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