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之因工作原因要到邻省出差四五天,留着唐鹂在家百无聊赖,打了两天牌后干脆去了清月歌舞团。
最近她刚好有个灵感,就趁着劲出首新歌。
这几天茶茶家里有个亲戚结婚,她要回去帮几天忙,唐鹂就一个人过去。
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原本想再去找阿乐打牌,看天气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雪,走出门后被寒风吹得冷意直刺入骨,于是打消了念头,由司机载她回了家。
张妈见到她后笑着迎上来:“夫人回来了,刚才先生来电话说今晚有个应酬,兴许会歇的晚些,让您不必等他电话。”
唐鹂神色一顿:“好。”
环绕在身侧的甜蜜泡泡被一个个戳破,流入心里的满是酸涩。
唐鹂眼睫垂下,心情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
所以说这人啊,有些习惯是真的不敢养成,因为一旦有天突然没了,真的会有些失落。
但他忙,她理解。
只不过是有些想他,想听听他声音罢了。
张妈又问夫人想吃什么,她食欲不振没胃口,只说了句拿些水果上来,然后就回了房间。
洗过澡后,张妈已经将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还有一杯温牛奶,但她今晚不想喝。
房间炭火烧的旺,唐鹂穿着吊带裙赤脚踩在毛毯上,去小型酒柜前取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杯,然后坐在椅上吃水果。
晃着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目光落在空出来的另一边床那发愣。
对于杜言之这个人,她一直都没看清过。
他说对她一见钟情,所以才会将她从警察署带出来,然后安排好一切,压下舆论,让那些脏水不会再泼到她身上一星半点。
也因此娶了她,婚后的确对她百般呵护,会在外人面前给她撑腰,会配合她演戏,纵容那些盛宠言论越传越烈。
但他很多事情真的就只是在做表面功夫,他会在大家面前给她剥虾喂虾,宠溺调.情,但一旦只剩下两人时,他从未想过主动给她剥一次。
可他私下与她相处时,虽不及在众人面前那般宠溺,但看着她的目光中又仍旧带着不一般的情愫,多数是一种偏执和热切。
他待她确实与旁人不同,有时候,唐鹂真的以为他喜欢自己。
有时候又感觉不到。
他像真的就只是来给自己撑腰,让她能过得更加有恃无恐而已。
杜言之对她仅有的亲密动作如今也只停留在牵手和拥抱,更进一步的全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