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河恍然大悟。
难怪段长暮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势力,背后之人,竟然是当今圣上李崇安!
看来别说圣上钦点状元郎,段长暮将来被封侯,统领三司,也只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苏平河无比庆幸自己抱对了段长暮这条大腿。
只要苏府将来肯听劝,不正面与段长暮作对,不光全府上下的小命可以保住,连富贵权势都不会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苏平河诚心诚意地朝段长暮作了个揖:“段兄放心,明日清晨我不光会去玄武门送考,下午我还要去玄武门迎接您的大驾呢。”
“贫嘴。”段长暮虽然嘴上不屑一顾,眼底的笑意却想遮都遮不掉,几乎要溢出来了。
望舒在一旁连声叹息,认命地别开脸不去看那其乐融融的两人。
——但愿将来他们能经得住世人的流言蜚语吧。
苏平河说到做到,翌日天还没亮,便一个鲤鱼打挺般爬了起来。
“少爷起这么早做什么?便是去玄武门送考,也不见得天还没亮就起吧?”
南星有些恨铁不成钢,瞧瞧那段公子对自家少爷毫无怜爱之心,少爷却掏心掏肺,又是为他一掷千金,又是为他熬夜绣帕子,还屡次三番为他这般早出晚归。
“我想了想,去玄武门口等着送考还是有点太高调了。”苏平河口中念念有词,“我虽然跟他是同窗,但到底非亲非故,将来被人知道了,难免要嘲笑我狗腿。”
“少爷能这么想就对了。”南星赞同道,“凭什么总是少爷在一个劲的付出?”
“所以我决定,早点起床,直接去他家门口等他!”
苏平河嘿嘿一笑,似乎对自己的英明决策很是满意。
南星:“……”
自家少爷怕是没救了。
扶光倒是一万个同意,兴冲冲地驾着马车往灵泽府去,一路上甚至还破天荒地哼起了小曲儿。
苏平河听他哼的是上回自己替云夜楼作的《在水一方》,不免打趣道:“看不出来啊扶光,你平日里也没少去云夜楼找乐子嘛。”
“属下都是奉少主之命去的。”扶光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
苏平河想到段长暮在云夜楼那副游刃有余的公子哥做派,没忍住皱了皱眉头。
“他倒是清闲得很,一边忙着考科举,一边还有空去逛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