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两人身为苏家长房的嫡子女尚且如此不受人待见,自己两个孩子,将来谈婚论嫁时,又将是怎样的景象?
苏平河见沈氏神色悲凉,很快便猜出了缘由,不免有些懊恼自己方才说话太过直白,只好又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说大哥不好,是楚家小姐有自己的想法。”
这么解释还不如不解释,沈氏现在不光心下一片悲凉,还满脸错愕:“你几时连楚小姐自己的想法都知道了?你又不曾见过她。”
苏平河见自己越描越黑,只好说:“其实也是从前楚怀夕与我乱说的,我明日再去问问他吧,说不定楚小姐又改变主意了呢。”
沈氏这才点点头道:“你去问问也好,免得你母亲说咱们不帮衬。”
苏平河都一一应下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一晚上折腾了好久,苏平河本想尽早洗洗睡了,忽然想到段长暮嘱咐自己绣帕子的事,只好又唤来南星:“你去取绣绷和绣线来。”
南星一脸莫名,但还是听话地取来了所有刺绣需要用到的东西。
“少爷,您需要绣什么,直接吩咐奴婢便好,奴婢可以趁您上书院的时候绣,何必这么晚找这些东西过来?”
“我……我想学刺绣。”苏平河略显羞赧地开口道。
南星张大了嘴:“少爷,您中邪了?”
“说什么呢。”苏平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把帕子的事跟南星简单说了一遍。
“南星帮您绣就是了,少爷何必亲自动手?”南星不解地问道。
“你绣?你要去嫁给段长暮吗?”苏平河斜睨着南星,“你难道不知道女子绣帕子送人意味着什么?”
“奴婢的意思是,奴婢绣了,说是少爷您绣的,不就成了?”
“那万一露馅了呢?”苏平河问,“男子绣花本就罕见,我说是我绣的,旁人就能相信?”
“您就一口咬定是自己绣的,旁人还能叫您现场绣个展示出来不成?”
“关于这个,我也想好办法了,总归能有办法自证的,首先是我确实得会才行。”苏平河神秘一笑,拿起绣花针朝南星道,“快开始吧,第一步做什么?”
南星见她意已决,只好认命道:“那少爷总得把那帕子给奴婢瞧瞧,好让奴婢知道大姑娘用的是何种绣法吧?”
南星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方帕子到底是叫书院里好些人看到过的,自己至少也得模仿个八九不离十,才能过这一关。
“就在衣橱里头放着呢,你去取来。”苏平河吩咐道。